“当然没有,他们家要合离呢。”北尤钰说完,又摇头惋惜道:“不过可惜,听说没成功。那裴状元就不用说了,岳父可是学士,妻子容貌才情也好,舍得断了这个助力才怪了。而那学士,合离这种事本来就不体面。对方认了错,他们也就顺势下了台阶了。”
“这……还能这样?”江瑶白目瞪口呆,原本以为那裴状元这般品性,这婚姻必然是没法继续了。没想到,最后竟成这般了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北尤钰理所当然地一点头,又见江瑶白还是一副大开眼界的模样,顿时又乐了,道:“瑶白姐姐,你该不会以为,这世上所有人家都有咱们的底气吧?”
江瑶白回过神来,对北尤钰这话表示不解:“什么意思?”
北尤钰笑道:“就是,成婚、合离皆随性的底气呀。咱们出身显赫。不说是合离了,哪怕是想要找几个面首,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。可寻常人家却不行。对于他们来说,绝大多数都是一成婚便是一辈子。哪怕日子过得不如意,也只能勉强继续过下去。”
“应该没这么夸张吧?”江瑶白半信半疑,道:“人活这一辈子,又不是为了别人而活。若是自己过得不开心,为什么还要继续过下去?”
“还有那学士,他既然是学士,本身就有一定的钱和权。他一开始又想要合离,说明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女儿的人。既然如此,为何那裴状元认个错,他便又不让他们合离了呢?”
江瑶白说到这里本已说完,可又觉得自己这话的表述似乎不太清楚,便又补充道:“就好比我父王。若是我将来的夫婿是这样的人,那我父王肯定会将对方的腿打折,再找堂哥哭诉一番,告对方一个骗婚,直接让他发配充军的。”
北尤钰难得遇到江瑶白不懂需要问她的事儿,整个人欢喜之余,回答起来也愈发认真,道:“瑶白姐姐,这就是所谓的观念不同呀。那什么……嫁娶讲究门当户对,其实很大一部分,便是因为门第相仿的人,看待事物的观念也相近,日后相处起来也更容易。”
“而那学士约莫就是属于劝和不劝分的那种。虽然气头上的时候,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分。可在那裴状元认错后,又会觉得似乎也不是不能过下去。这既然还能过下去,那就先过下去。他们那一类人,就是这么想的。所以,这事也不算奇怪啦。”
北尤钰试图讲清楚,可说到最后既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,又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似乎跟没说也差不多,登时又苦恼地一抓脑袋,问道:“瑶白姐姐,我这么说,你听懂了没?”
江瑶白其实听得似懂非懂。
不同的人观念不同,这个她懂。可她还是无法理解,明明知道那裴状元一家子认知奇葩,那学士竟然还能让自己的女儿继续处于泥潭里。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用“观念不同”来解释的呀!
只不过,倘若现在跟她讲这事的人是她的大哥,那她还会继续追问个清楚。可现在试图跟她解释清楚的人是比她还小的北尤钰,江瑶白瞬间便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念头,好奇起了其他事情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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