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不是那几杯酒的缘故,江云启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了。
他这答应吧,那就成了妥妥的昏君预备役了。若是不答应吧,又像是对自家表弟不够好。
这来的人要是其他弟妹也就算了,反正他们告的状大大小小堆起来一大堆。若是无理的,被他打发后顶多自个儿想办法折腾回去,总归不会让自个儿吃亏。
可齐遥禄是当真有些不太一样的。
若是说起对齐遥禄的第一印象,那江云启就只有一个——惨。
当初他身为皇子时过得虽然不轻松,可至少他没有一个时常挑刺,还想着要弄走他的父王。
当初刚听说齐遥禄的事的时候,江云启还有些不以为意。
直到他接触过康庆王齐康,对这人的作妖能力有了一个直观认知后,他才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家父皇、表弟和舅母的不容易。
不知不觉想到齐遥禄那受牵连遭诋毁,一个人躲在角落头抹眼泪的遭遇,江云启这心里便忍不住一软。
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皇帝,这般心软不好。
可每当他面对着这几个弟妹的时候,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要给予他们最大的自由与宽容,好让他们在自己的羽翼下,过上他一直渴望的放肆生活。
而现在……
江云启想到了齐遥禄刚刚那看上去有些沮丧失落的背影,心里的委屈不知不觉便散了,转而多了几分心疼,喃喃道:“嗯,其实找个理由责罚那家伙好像也不是不行。都是自家兄弟,证据什么的,貌似也没必要卡得那么死……”
就在江云启身边,不小心将他这番话听了个全的江瑶白微讶,转头神色复杂地看向他。有心想要劝劝她堂哥给自个儿留个底线,可一想到自己张口后说出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,她便又没了开口的念头。
(说到底,这症状到底为什么又冒出来了啊!)
江瑶白心中有些抓狂,整个人也显得沉寂了几分。
北尤钰听完了自己想听的八卦,对着后续反而不怎么好奇了。
只是看着江云启面上的纠结之色,她也没就这么问完就跑,而是笑眯眯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表哥,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纠结呀。”
“上次我院子里有个侍从被人诬告,说是手脚不干净,喜欢偷东西。他一直否认,另一个人则一直指控他。我不喜欢冤枉人,也不喜欢人偷东西,所以我就问了瑶白姐姐。瑶白姐姐建议我直接把两个人一块儿查了,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北尤钰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,看着江云启,一副他不搭声自己便不往下说的样子。
江云启难得逮着个要给自己支招的,也愿意配合着问了一句:“怎么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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