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嫔一下就没了那凌厉的气势,委屈的跪下,对着安诸道:“陛下,臣妾也是为陛下不值。陛下对她那般掏心掏肺,她却处处践踏陛下的真心。”
怜嫔想去拉安诸的的衣袖,被盛怒的安诸拂袖推倒在了地上。
安诸未再多说,只是冷冷道了句:“来人,送怜昭仪回宫。”
低头垂泪的宋怡听着怜嫔这般说,终是忍不住了。安诸喜怒无常,心思深沉,若说真心,她还真不知道安诸会有那东西。她何来的践踏安诸的真心,真是欲加之罪。
而此时此刻,先不论安诸有无真心,宋怡却早已在此之前就真真的意识到了一件事——她爱上了这个城府深沉的帝王。
这场人生的闹剧里,剧情好似话本一般波澜起伏,断了对顾知文的念想的时候,宋怡以为她不会再心悦于谁了。
谁知上天却好似一直再与她玩笑,阴差阳错的代嫁入宫,宫中遇见安诸后的点点滴滴慢慢侵蚀了她漠然的心。她再次在不恰当的时机,心悦上了一个本不该动心的男子。
她一直在芳华阁中等着安诸过来,只要安诸过来,她便要告诉安诸,她心悦他,她等了一月,未曾料到在这般的情况下等到了他。
解释已是苍白,宋怡只能一遍遍的说着“易安,你信我。你信我。我与他真的早已没有关系了。”这样的话。
安诸心头大怒,这般的你侬我侬哀哀戚戚,这还叫没关系!
那要如何才算有关系。又要他如何相信。先前怜嫔找去朝华殿,说顾倾城今晚会与顾知文私奔,他还不信。直到元东来禀告,他才大梦初醒。
“信你。信你什么?信你方才所言?你与他没有分毫关系。谁信!”
乱了心绪的宋怡只是机械的重复道:“我和顾知文真的早已了断干净了,你信我。”
“你要孤如何的信你!”安诸心乱如麻:“宋怡,告诉孤,你有心吗?”
宋怡怔住。因为顾知文,她不敢再有真心。就算现在她是有真心,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,那真心只是变得无比虚伪罢了。
安诸已经一月未来芳华阁,期间她求安诸放了秦氏,二人之间已是隔阂。现在这样的情况,宋怡将心比心,她若是安诸,便也是不会信的。
任由宋怡如何卑微的跪在他的面前祈求原谅,安诸依旧铁青这一张面皮。
有无真心,却不是宋怡所能控制的。
有时候已经沉沦,却还是当局者迷。
“不,不是的。你说过,今后无论何事,你总会信我的。你还说你爱我。”宋怡这句话只是呢喃。
她自己听得见,跟前的安诸听得见。她就是不死心,还有那么几分的在期待安诸能说一句信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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