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现在程予舒伸进来的手指一样,在糖化开的甜腻中,混进微微的咸。
手指压在舌面上,很快就被厚而软的舌头包裹舔舐起来,程予舒的手指很调皮,卷在涎液的潮湿里,明显在挑逗他。
陆诚却嘬弄的很认真,在他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的时候,就已经着魔了。可他只能仰望,隔着天堑,隔着鸿沟,小心地望向她。
“我的糖,好吃吗?”大人们走后,程予舒翘起脚,等陆诚后知后觉地蹲下替她脱掉沾泥的胶鞋,才满意道:“看上去不算太笨,知不知道你以后应该听谁的?”
陆诚把剩下的塑料棒拿出来握在手心:“大小姐,这个,我还做不了主。”
“种子不会因为被泥土覆盖就停止生长,只有破土而出才能长大。”程予舒指着那片播种完的田地:“刚刚你扔下的是胡萝卜的种子,它们会长大的。”
身形比他娇小的女孩子,说起话来却带着程怀庭的影子,与纯粹的威压不同,陆诚对程予舒还有发自内心的爱慕和心甘情愿的臣服。
程予舒抽出手指,揽着陆诚的脖子起身,跨坐在他腿上。
看过硬盘的程道年找了一圈,都没找到陆诚人在哪里,路过程予舒房间时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,门口没有值守的人,这只能说明陆诚自己在里面。
程道年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,也等不到陆诚出来,只能死心回自己房间去。程予舒不是不想要人陪,只是不想让他陪着。
辗转反侧,一夜无眠,无论把自己收拾的多么光鲜亮丽,也掩盖不了眼球上布满的血丝,程道年的身上透出的亢奋是显而易见的,带着股说不出的狠戾。
程予舒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离开,才吩咐陆诚:“让你的人也跟过去几个,别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物件,有什么情况及时报过来。我约了SPA,准备车吧。”
云星月姗姗来迟的时候,程予舒正吃着块蛋糕,听见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,就知道是她了,搁下勺子,程予舒张开怀抱迎接。
“好久不见,我的乖乖,想死你了。”云星月也抱上来,不住地拍程予舒的后背,摸到凸起的蝴蝶骨,又开始唠叨:“可是瘦太多了。”
“吃了苦头的,可别羡慕我。”
“说什么呢,健康最重要,来,快坐下。”云星月把程予舒按在沙发上:“可得好好补回来。”
程道年那里可没有这样的温馨和谐。
会议室里程怀庭正在开会商量公关对策,公司的董事跳楼自杀,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,都容易让人起八卦的心思,还莫名其妙就突然上了热搜,各种营销号的小作文传的五花八门。
逼死高管、替罪背锅的言论一起,很是动摇人心,程怀庭知道程予舒回来了,但是人没回家也不露面,他现在的局面就有些被动。
不能一击即中,就只能借着这波泼来的脏水先收敛蛰伏了,至少股份在,自己的人也安插了不少,有程家人的身份,程予舒还不能赶尽杀绝。
这应该也是来自她的警告,先顺着她的意思低头,给了台阶下,保住已经得到的东西,再徐徐图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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