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脑桌下的空间窄小,何岂淮的腿脚长时间曲放着有些麻,索性让转椅转了个弯,正对初若织。
“根管后的牙齿要是坏了,只能拔牙种牙。”
虽然保持着礼貌距离,但男性的气息和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袭来,初若织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怎么能在死对头面前怂?
她悄然挺胸收腹,“我接受做根管,然后要做什么?”
“先到电梯那边的缴费处……”
“漱口,躺椅子上……”何岂淮打断了小肖的话。
小肖暗自诧异,之前的所有病人都是先缴费再就诊,怎么……
何岂淮意味深长瞥了眼初若织,一边戴医用手套一边解释,“病人配合的话,快的话得一个半钟,弄完再缴费。”
到时候得快一点钟下班吃午饭。
小肖为何医生的贴心默默点赞,不愧是翰和永远的男神!
内涵谁呢?
初若织翻了个白眼。
“怎么?有先天性白内障?我不会看眼疾。”
“你……”初若织气得牙疼。
算了,她忍,这条命待会由他拿捏着呢。
“不用,我可谢谢您的关心。”
小肖只当她紧张,公事公办安抚了句,“您放心,翰和的口腔科是国内乃至国际上的翘首,医护团队能力也是公认值得信赖的。”
初若织礼貌地嗯了声,听到何岂淮让她张嘴,她机械地张开。
“嘴巴张大点,待会可能会有些酸痛,如果有问题或者不适就举左手,别说话。”
看他眉眼里满是专注和严谨,初若织放在小腹上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紧,闭上双眼。
坚硬的牙齿被水流冲刷,接着又被开髓,空气里蔓延着一股烧焦的塑料味,但不疼。
她才放松了些,一股酸痛直冲脑门,慌乱地睁开狐狸眼。
何岂淮低着头专心开髓,并没有停。
痛苦的时间总是被无限拉长,初若织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。
她想转移一下注意力,目光落在何岂淮的脸上。
口罩将他深邃立体的面庞勾勒出来,鼻梁高挺,睫毛浓长,挡住了那双犀利的凤眸。
侧头换工具时,那流畅的面部轮廓线条被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初若织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、近距离、肆无忌惮地打量何岂淮。
虽然讨厌他,但这颜值不得不服。
特殊时候还止痛。
常说喜欢一个人会羞于直视对方,初若织没那种春心,自然谈不上羞赧。
半个小时后。
“嘴巴张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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