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竹雨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她连忙出声喝止:“谢遥,你在干什么?”
谢遥涣散的目光恢复了一些神智,可转瞬间她的鼻子口腔内又流下了许多的血水,连竹雨吓得便要求助监考老师,可却被谢遥一声凄厉的痛喊打断:
“小雨,别看……”
话没说完,谢遥在几秒内化成了一滩血水,血水染红了整个椅子,教室里瞬间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。
连竹雨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大气也不敢喘,剧烈的恐惧之下,她的五感也变得比平常敏锐一些。
谢遥突然在自己眼前化成了一滩血水,死前她还让自己别看……
别看什么?
连竹雨僵直着身体,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了自己所处的教室较之往常无比怪异。
太安静了。
除了自己和谢遥发出一些动静以外,整个教室寂静的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。
她待了三年的教室不是这样的,后桌的同学喜欢咬笔,前桌的同学喜欢用铅笔摩擦草稿纸,教室末尾一排的同学喜欢扔直尺玩。
这些动作都会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。
可她现在却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。
连竹雨不敢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,她只敢侧了侧身体,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教室里的其他同学。
她坐于教室里侧第二排,而她右侧的所有同学们都好似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木偶人,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教室,可这些同学们的头发却纹丝未动。
连竹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她眼前惊悚的画面。
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暂停了一般,她的所有同学都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,唯一的共同之处便是他们的姿势。
他们每个人都整齐划一地望着自己眼前的试卷。
试卷?
谢遥是不是让自己别看试卷?
连竹雨僵直着脖子,眼前经历的一切实在太过诡异,谢遥的死也无迹可寻,可即便如此,她也必须要找到方法拯救同学们和自己。
经历了谢遥的恐怖消失,连竹雨不敢再出声唤醒同学,生怕自己的动作反而会加剧他们的死亡。
连竹雨打开了自己的文具盒,盒中右侧摆放的是谢遥送给自己的小镜子,透过小镜子,连竹雨看见了教室后排的画面。
一个披散着头发、瞧不清五官,身体以诡异的姿势歪斜着的高瘦女人正靠在黑板报前方,令人惊诧的是她从脸部滴落而下的血痕,瞧着粘稠无比。
她是监考老师?可监考老师明明是个慈祥又和蔼的中年女人。
连竹雨转动镜子的角度,刚想看清那女子的脸部五官时,却与镜子内一双只有眼珠没有眼白的硕大眼睛相撞。
——那女人已紧贴在自己的脖颈处,一滴滴液体从自己的衣领里渗到了脊背上。
连竹雨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,不敢让自己惊呼出声。
而那女人冰冷的呼气声已飘到了连竹雨耳旁,声音尖利难忍:“欢迎你来到死亡考场,请你低头阅卷。”
那女人说这话时,尖锐的獠牙上下碰合发出了“咯吱”作响的声音,连竹雨丝毫不怀疑,自己若敢违逆这个女人的命令,下一秒就会被她咬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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