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是食客进门消费,一律六折,另还附赠一份礼品,装的是外脆内软、蛋香四溢的糖沙翁和凉凉爽爽的流心绿豆糕。
大抵是因着这个活动,这几日食肆也常常是爆满,莫轻轻常常是忙得脚不沾地。
是日,正闷头记账时,突然一阵清朗的嗓音临头飘下。
“我这位常客没地方坐了,可就着掌柜的柜台一用?”
正想着是谁想出这样奇奇怪怪的法子时,莫轻轻一抬头,瞬时也不觉得奇怪了。
“是萧公子啊。”
她含笑合上账簿,将身旁空出的那只高脚凳挪出给萧慕云。
“今日想吃些什么?”
轻撩衣摆,那人毫不费力就坐上去,旋即懒懒地摊手,“老样子,你看着办。”
瞧了眼他踏踏实实踩在地上的两只脚,早已习惯悬空而坐的莫轻轻,彼时也忍不住生出几许艳羡。
垂眸想片刻,心里很快有了主意,道声“好”,便转身离开。
姑娘离去的背影总是那样利落干脆,让萧慕云想叫住都来不及张口,最后只能无奈摇头,目送她渐远去的背影,苦笑着将讨杯茶润润口的念头先给暂且压下。
另一边,莫轻轻入了厨房后,便端起那盆早已洗净却没想好怎么吃的鸡翅,拎着厨房剪便移步到水井旁。
平日下厨时不时要剔除骨头什么的,没了厨房剪实在不便,于是她半年前便自己尝试着画了张草图,本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,不料,铁铺师傅一见,当即打包票说能做出。
后来她发现,岂止是做的出来,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十分地称手好用。
自从有了这东西,她处理起这些荤腥物,是越发得心应手。先是沿着鸡翅关节轻轻掰断,再小心翼翼剪去紧缠着鸡骨的筋肉,捏住露出的骨节,拿手一旋一推,不多时,一根干干净净的鸡骨便脱了出来。
如法炮制,没花上一盏茶的工夫,那盘全翅便都处理好,只剩下软乎乎的鸡翅肉。彼时,再抹上葱姜蒜胡椒酱油和盐等佐料,耐心腌制上至少半个时辰。
趁这功夫,浸泡好的糯米沥干架上蒸笼,大火蒸直熟软,粒粒晶莹剔透,色泽亮如珍珠时,再下油锅,和事先已煮熟的豌豆、香蕈碎和火腿丁一起翻炒,淋上黄澄澄的蛋液。到漫出浓郁蛋香时,便可塞入腌制好的鸡翅里,用竹签扎好口。
以防太过油腻,她今日不用煎焖的法子,改而用火炙烤。烤至两面焦黄,再两度刷上蜂蜜水,继续烤成玛瑙色,撒上一层白芝麻即可。
眼下已到了七月,严格来说,算是刚过夏才入秋的时候,可仍旧算在三伏天里,浮在空气里的燥热不减反增了不少,总是令人食欲乏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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