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娘亲哪怕独自带着年幼的孩子流落异乡,她呈现给世人的永远是积极的一面。
常人经历这些能保持淡然已是不易, 但娘亲更加洒脱。
似乎岁月的苦难从来压不垮她。
江羡云打心眼里喜欢小太阳一样的娘亲,她觉得自己是江黎的女儿真的好幸运。
现在却有人告诉她, 她的好娘亲有可能杀了人,从流民对她的痛恨来看, 她甚至对无辜的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。
“魔修”这种阴暗的东西怎么会和她善良的娘亲挂钩。
江羡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。
谢盛辰还在讲和谢含玫有关的那些传闻,但他知道对面的人早已没有在听。
他停了下来:“谢家人你还有想了解的吗?”
其实谢盛辰看到江羡云这个反应,早就猜出手帕的主人一定和她有什么关联。
尤其是两个人都姓江,说巧也不巧。
但是江羡云这个反应是谢盛辰没想到的。
因着瞧江羡云有些痛苦, 谢盛辰反倒不好直接问她。
谢盛辰觉得要是她愿意告诉自己总会说的。
如果不愿意, 那他何必给人心里添堵。
江羡云这边久久没有反应。
谢盛辰只好又叫了她一次。
江羡云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。
“算了,等你有疑问的时候随时来问我,今天先到这里, 我看你有些累了。”
谢盛辰起身准备去给两人弄晚饭。
江羡云犹豫再三, 心知以谢盛辰的敏锐, 她刚才露出那么大的破绽不可能没察觉到什么,干脆试着露出了一点心思:“江桃燕杀了谢含玫这件事可信么?”
她没有提到谢家流民的事,毕竟那么多人亲眼见到并异口同声指责了江桃燕。
江羡云决定先求证江桃燕是否杀了人。
如果杀人的事是假, 那袭击流民的事可能也另有隐情。
江羡云的思维一点点清晰起来, 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朝夕相处的娘亲和魔修是一丘之貉。
谢盛辰迅速回到石凳上端坐着:“我当时还小,此事也是听长辈们所说, 自然无法知晓真假, 只是谢含玫死的那天, 谢家人在案发现场见到了江桃燕。”
江羡云只觉得离谱:“可是这不能说明人就一定是她杀的,万一她只是碰巧出现在那里。”
“确实如此,”谢盛辰肯定了她的看法:“但那个和谢含玫走得很近的魔修正是江桃燕,谢含玫被人诟病就是因为承认此人是她闺中密友,而她死的那天刚好是和江桃燕约定出游的日子,两人定的时间和地点只有彼此知道。”
江羡云比划着提出另一种假设:“不,这件事还有疑点,既然两人关系如此亲密,江桃燕要杀她的机会多了,为何非得被人看见,而且真正的凶手只要跟踪其中一人不就知道两人在哪碰头了?”
谢盛辰一字不落地听完,他能感受到江羡云迫切为江桃燕脱罪的心情,想必这个人对她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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