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二人转眼间就发出了鼾声,洪义感到阵阵茫然,本想着有些事情说出来他们两个一起商量,这可倒好,原来自己是替他们两个换班放哨来的。
难道洪义就不感到困吗?其实就连洪义自己都说不清楚,连续几天都没怎么合眼,洪义感到眼睛又干又涩,可就是睡意全无,甚至他还想到了安眠药,可又不敢吃那种东西,他倒不是担心那东西会有什么副作用,他总是怕自己睡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,会所的饭桌上还摆着饭菜,其他人早就吃罢晚饭去了楼上休息,张晨生因为白爷晚上没有吃饭,所以他也没有去动那已经摆放整齐的碗筷。
开始江风妈还以为饭菜不合二位老哥的口味,可后来唠着唠着,连她也忘记了吃饭这茬儿。三个人唠了很多,最开始的话题全是围绕着江风,再后来不知怎的又转向了江小鱼,再后来就是江九年,不唠江九年还好,一提起那老两口儿,本来三个人都没吃晚饭,可这会儿都想去卫生间去呕一下了,同样都是为人父母,可他们做出来的事儿实在令人反胃。大半夜的,如果再围绕江九年夫妇继续唠下去,估计今夜可是没法睡了,还是唠些开心的吧,于是,江风妈又把话题扯到张晨生的身上。
此时的张晨生已经把会所当成了自己的家,江风和江小鱼自不必说,所以江风妈和白爷就是自己的家人,没有区别,这令张晨生感到很有依靠,所以此时的张晨生感到十分幸福。
当说到老伴儿患病离世的时候,江风妈听着听着不觉间已经潸然落泪,江风爸去世多年,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,如果江风爸现在要是活着该有多好,还有张大嫂、白大嫂,愿望是好的,可这世上偏偏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。
“白爷,你哪里不舒服,是胃疼吗?”
一晚上了,江风妈留意白爷很多次,开始她只是以为白爷或许是胃口不好,人到了这把年纪,哪能一日三餐尽是油腻,她开始还在自责,是不是自己的晚饭准备的不够清淡,害得老白大哥伤了脾胃,可这会儿越看越是不对,白爷对张晨生说的话有些心不在焉,而且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虚汗。
“哦哦,没事没事,都是些老毛病,一觉醒来就好了。”
老白说罢试图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而那只抚在小腹上的手却一直没有离开那个位置,于是江风妈赶紧伸手过去搀扶,这一扶江风妈更是觉察出了不对,白爷的身子很沉,屁股像是订在凳子上似的,可他看上去明明是想要站起来,见此情形可把江风妈吓得不轻,白爷这个状况可绝不是伤胃口这么简单。
“白爷,我这就给江风打电话,咱们现在必须得去医院,您千万不能这么硬撑着,身体可开不得玩笑……”
“江风妈,千万别给江风打电话,他现在太忙了,我这把老骨头犯不着折腾大家……”白爷说着话额头上的冷汗冒的愈发汹涌了,纵是这样,他还是挣扎着想要自己起身走回房间,可现在腹部的阵阵剧痛已经另他动弹不得,要说白爷这人也真够坚强。
“白爷,您可不能硬撑,有病咱们必须得去医院……”张晨生也在一旁连连劝着白爷,同是盲人的他虽然心急如焚,可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法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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