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盏那无法对南姝说明白的情意和愧疚,也都有了机会表达。
即便那样无望,但这一刻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,好像终于从噩梦的泥潭中,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“真心祝你未来幸福,庄藤。”
八点的烟花晚会降临到了潼城,在轰隆声中,爆发出惊心动魄的光彩。
斑斓的颜色映照在庄藤的脸庞。
庄藤望着这如梦似幻的夜空,失神良久,没有回答陆星盏。
其实她也变了。
庄藤其实忘了许多。
包括从前南姝是恨过陆星盏的,在得知陆月白对秦贵娣的所作所为以后,毫无负担地利用他,欺骗他,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即便是后来推测到陆星盏只是无意识成了帮凶,南姝也没有丝毫收手的想法。
罪在法律面前才有轻重,在她面前没有,因为她是受害者,她失去了唯一对她好的母亲,恨便一起恨了。
那又是什么让庄藤变了呢。
大概是母亲回来了。
自此以后,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再重要。
少年时代的陆星盏大概是想救南姝的,一只孤单无依,全身戒备的炸毛流浪猫,他想给她没有的一切,物质亦或精神,痴心妄想她在自己这里得到救赎,能彻底摆脱过去。
可陆星盏终归是没能救赎得了任何人,只有他自己反而被黑暗吞噬。
他们都自不量力了。
世上没有谁能救得了南姝,只有秦贵娣。
所有让她摆脱过去的人都错了,南姝的救赎分明就藏在从前。
烟火一簇簇地升上天空,路边的许多行人都停下来欣赏这炫目的夜空。
有些人已经等了很久这场盛会,有些人却是在并无关注的情况下意外邂逅,仰起的眼里,全是火树银花中的惊喜。
长街拐弯的地方,灯光寂寥。
梦梦抱着一只虎斑,从咖啡厅玻璃上收回了目光,忧伤地望了眼旁边抱着海双大布偶的男人。
唉,早知道就不让傅惊野来了。
她好说歹说,才劝服傅惊野,用猫猫比用小孩追妻更管用,谁知道……一切会这么巧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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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女心切的黄彦青,在煎熬了数个日夜后,终于听到了女儿的下落。
他一双黑眼圈浓重的眼睛恳求地望着傅真,“黄鹂在哪里?我的女儿黄鹂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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