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闻嘉逸喊住了他。
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,但是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,有件事还是得告诉你。
闻野背对着闻嘉逸,用最后的耐心等闻嘉逸接下来的话。
闻嘉逸不紧不慢的,勾着唇说:下个月我结婚。
闻野身体骤然僵住。
过些天会安排两家见面,你和大嫂都是闻家的一份子,希望你们都能来。到时时间地点定了,我再通知你们。
不用通知,闻野也不知怎的,声音有点发紧,他绷着脸:我们不会去的。
还是去一趟吧,难道你不想见一见你的婶婶?你不想知道她是谁?
闻嘉逸唇边的笑意冷下几分,令人捉摸不透。
闻野右手攥紧矿泉水瓶,许久才丢下一句话:我不想知道。
然后径直离去。
闻嘉逸的目光冷冷追随着他的背影,直到他骑着电动车消失在马路尽头。
十字路口,绿灯只剩几秒,一辆货车争分夺秒开过来。
闻野恰好在路口转弯,随着刺耳的喇叭声,他反应过来,迅速往边上开。
他避开了大货车,但是由于惯性,加上轮胎打滑,他摔在了马路牙子上,人滚去好远。
之后他爬起来,捂着摔伤的左手,站在原地,半天没有动作。
日光猛烈,梧桐树叶遮不住什么光线,像是所有不能见光的东西,都被翻出来。
逼他面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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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芮竹站在桑晚工作室门口,摁了半天门铃。
无人响应,她再次给桑晚打电话,手机里响起的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: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
梁芮竹有点奇怪,怎么好端端的联系不上了呢。
她干脆输入门锁密码,开门进来。
房子里静悄悄的,一楼摆着的摄影器材有些乱,积了一层薄薄的灰,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整理了。
梁芮竹估计应该是因为沈老太太去世,桑晚没多少时间和心思来整理打扫。
梁芮竹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提进来,关上门,踩着高跟鞋往里走了几步。
她刚下飞机,身上还穿着航空公司的空乘制服,都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。
桑晚?
梁芮竹在房子里喊了一声,依然没人回应。
空气里隐约有酒的味道,她的直觉告诉她,桑晚在家。
于是梁芮竹走上楼,推开卧室的门,愣了一下。
你在家怎么不应我一声?
桑晚没回答。
她坐在床边,苍白的脸没多少血色,眼神空空的,不知看着什么,目光不知聚焦在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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