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晚没再出声,松开了闻野的手指,在床上翻身,困意袭来。
闻野停滞几秒后,走出卧室,去楼下拿行李箱。
脚步声越来越远,后来又越来越近。
桑晚的脑子开始变得迷迷糊糊,她是真困了。
浴室的水声很催眠,让她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六月份的江市比海城稍微凉快一点,但是桑晚卧室里还是开着空调。
冷气吹佛,舒舒服服。
睡意朦胧间,桑晚感觉自己的床轻微塌陷下一半,有个带着湿意的又带着她熟悉的栀子玫瑰香气的身体进来她被窝。
鼻尖瞬间是满溢的沐浴乳味道,玫瑰气味使人微醺。
可是他跟桑晚保持着距离,躺好后就不再动。
桑晚循着味道过去,手臂横在他胸膛上,嘟囔着:穿衣服了。
其实她想说的是,怎么穿衣服了。
闻野本来平静如水的心瞬间就被翻弄,呼吸重了几分。
你不是睡着了?
被你吵醒了。
闻野刻意放轻呼吸,你睡吧,我不吵你。
他不想吵桑晚,可是桑晚却想吵他。
桑晚慢慢地贴近闻野,脸颊贴靠在他肩膀T恤的布料上。
别生气,摔伤就是个意外,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。
桑晚替自己解释,我知道你会着急,可是你再着急都不能立刻过来,告诉你只会添麻烦。
闻野在黑暗中眨着眼,心和身都因为桑晚的靠近而变得僵硬,丝毫不敢动。
因为桑晚横在他胸口的手臂又开始不安分往下。
闻野喉结上下滚动一番,屏着呼吸问桑晚:你不打算睡了是吗?
那你呢?在我身边,睡得着?
当然睡不着。
一开始还是可以清心寡欲睡觉的。
可是现在桑晚的手已经
闻野倏地闭眼。
桑晚收回手,在他耳边慵慵懒懒地说:检查过了,知道你睡不着了。
耳根瞬时红透,闻野紧闭着眼,试图调整呼吸。喑哑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点埋怨。
是因为你你弄它。
本来不是这样的。
桑晚在他身边笑,坦然承认:对啊。我弄的。
说完,她也有点埋怨:这么久不见,见面就不是什么好脸色。
那是因为我生气。
承认生气了?之前问你还不承认呢。
闻野投降,侧过身,伸手就将桑晚拉到怀里,紧紧摁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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