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男子没再理傅步瑶,马车一勒,独自驾车离去。
留下悻悻然的少女,应付气焰不再的马夫。
傅步瑶朝马车远去的地方望了一眼,“自以为是的家伙。”
她喃喃地小声说,手打过头发,遮住红完了的耳根。
……
傅步瑶回家,是全族的大喜事。
傅二爷还怪嗔夫人,说为何不派马车去接,难为了女儿一双小胳膊小腿。
傅步瑶回到了久违的家,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眼前,她一瞬间有泪奔的冲动。
“爹,是我不要母亲去接。我在国外,凡事亲力亲为,还给别人写过小报,打过短工咧。”傅步瑶叉腰,朝傅二爷撒娇。
“什么,我女儿去给别人做佣人!”傅二爷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土包子!”傅步瑶翻了个白眼,“这叫打工,在国外,留学生大部分都打工。我们都提倡自己挣学费,自己做饭,自己有自己的自主权。”
换别人骂傅二爷土包子,那人别想在千秋县混了。
千秋县谁也不敢得罪傅二爷,除了傅步瑶,他的心肝宝贝。
傅二爷没听懂什么叫做自主权,打心眼里也蛮鄙视傅步瑶幼稚的思想,不过他不说,乐呵呵地,“我家瑶瑶,越来越有出息咯!”
言罢,捏了捏傅步瑶的小鼻头,笑得黄牙露了八瓣。
傅家颜值,确实不怎么样。
傅步瑶先是和傅二爷逗趣,哭着拥抱了季氏,又和自己的大哥二哥聊起了国外见闻。
大堂里三个姨娘与另外七个子女,习以为常地安安静静看着,那是与他们完全不一样的阶层,不可以妄想,也无法插上边。
傅步瑶眼神不经意划过厅堂里的其他人,见她畏缩如鼠的兄弟姐妹们,不禁摇了摇头。
他们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个封建糟粕一样的符号,蚂蚁毒瘤一样活着,吸家里的血,吃家里的饭,永永远远麻木不仁,心甘情愿做井底之蛙。
“兰姨,我带了点礼物给大家,分发下去吧。”傅步瑶挥挥手,指使道。
一个“下”字,轻蔑地分清了她与其他庶子庶女的地位。
吴真坐在下面,低下头暗笑。
傅步瑶,好一个在外面会替欺负她的马夫争取权益的进步女青年,不过是披了一张进步的皮,骨子里一样洋洋得意地享受奴役的果实。
所谓进步、民主,只是傅步瑶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口号,来证明自己与他们这些守旧糟粕是不一样的存在。
她摸了摸自己圆润的指甲,谁又比谁高贵得到哪里去?
晚饭时候,傅氏一族陆陆续续赶到,傅步瑶成了当晚当之无愧的女主角。
吴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,从小到大,傅步瑶连看也不屑看她。
她稍微吃了点东西,便退了下来。按照傅步萍的记忆,徘徊紧挨着自己院子旁边的废园旁。
废园不大,听说曾经有一个姨娘在这里投塘而死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