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刚才吕濡红透的脖颈,严斯九有些烦躁的撸了把额发。
这事也怪他,犯什么懒呢,多走几步路去楼上洗就好了。
卫礼见他面色不善,决定忍下这口气。
他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也很想洗个澡。不过这次他有眼色了,不敢擅用严斯九的浴室,就问他:“对了,你刚在哪儿洗的澡,沐浴露味道还挺好闻的,我也要去洗一洗。”
严斯九按着手机屏幕的手指就是一顿,视线斜飞过来,睨了他一眼:“洗你妈。”
“……”卫礼彻底无语。
至于的?不就用一下他的卫生间,耽误了他洗澡吗,就至于这样对他!
是人吗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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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礼被百般嫌弃之后,最后还是在严大少爷房间的浴室里冲了个澡。
出来时,严斯九已经换好了衣服。
“咱们这就走吗?”卫礼擦着头发问。
今晚唐苼南在“明色”过生日,其他朋友都已经到了,要不是严斯九在机场被人撞了一下,洁癖发作,非要半路回来洗个澡,他们现在已经到“明色”了。
严斯九“嗯”了声,看着手机懒声说:“你快点。”
卫礼换着衣服和他闲聊:“南南和纪容真的分了?”
唐笙南和严斯九卫礼他们几个打小就认识,几家算是世交的,彼此都熟的很。
严斯九头也没抬:“嗯。”
卫礼啧声感叹:“我就说她和谁在一起也长不了,这次有三个月没?上次那谁我记得也就一个月就分了吧?”
这次严斯九连个“嗯”也不给他了,明显没兴趣。
卫礼也不在意,自顾自的说:“其实我是觉得她还惦记你呢,你信不信……哎哎?你怎么走了?等等我啊!”
他说到一半严斯九抬脚就走了,留给他一个不耐烦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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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濡收拾好明天要带到学校的衣服,在房间里发了会儿呆。
房间隔音好,门外安安静静的,什么也听不到。
她坐了会儿,起身走到窗边。院子里的这株玉兰花树和她的年纪差不多大,此刻开的正好。两只喜鹊在枝头喳喳跳动,带动着花枝颤颤,碎雪簌簌而落。
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。”
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半句诗,吕濡搭在窗沿的手指动了动。
吃火锅吗?
原本并不感兴趣的念头腾起,且越发强烈。她在窗前站了半分钟,转身打开房门。
走廊里静静的,对面的房门关着,她瞥了一眼,下楼打开冰箱。因为家中无人,阿姨没有储存食材,冰箱里只有些水果和饮料。吕濡打开手机查找附近的火锅店,发现可以外送,很方便。
她选好后没有立刻下单,拿了些水果洗干净切成块装进瓷白水果碗中,端着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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