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想着那一天的到来,就是自己解脱的日子。
她那天去他的公司的时候,来靠近他的女人不乏年轻美丽,妖娆妩媚的,各色各样,似乎只要云梦泽勾勾手指头,她们就会上钩。
可是到底要等多久呢?
谁也不知道。
温意转过头来,脸色不虞。
“那一百块钱是你夹我书里的?”
他的脸型很好看,眼睛也很好看,藏在镜片后,仿佛多了一层朦胧感。
“嗯,我不白吃人家的东西。”云雾里轻声说道。
上面的安澜还在跟前面两排的学生聊天。
温意盯着她,那张冰冷的面具最后露出一丝笑容,像是春回大地,带来了温暖的风。
云雾里觉得温意应该多笑一笑,很好看。
“温意,你相信人是喜新厌旧的生物吗?”她突然问。
温意眼里凝聚着疑惑:“你指的是哪一方面?”
“爱情。”
温意垂眸思考,沉吟片刻:“因为爱情而结婚的,结婚之后,更多的是责任与义务,《婚姻法》里面可没有一条是关于爱情的,人都是很现实的生物,里面全部都是关于财产的分割,毕竟爱情这种东西又不能当饭吃。”
是啊,正因为知道“人类都是喜新厌旧的”,所以也知道爱情并非牢不可摧,那么就得为自己付出的青春而夺得更多的补偿。
云雾里没再说话,只是点点头。
安澜的视线突然朝她看来,那其中带了什么样的情绪她不太清楚,只知道就如看到昙花盛开一样,一闪而过的惊艳。
她当做没看见。
她想,自己也许永远都走不上“爱情”和“婚姻”这条路。
课间休息的时候,风朝里出去吹了吹风,整个教室空调吹着,吹的皮肤干燥不已。
摸着嘴角周围,好像是有些粗糙了。风朝里倒是不怎么在乎自己这张脸,只是干燥起来会觉得很难受。
“诶兄嘚。”顾清欢买了俩瓶水上来,递给他,“你跟云雾里怎么感觉比之前疏远了?”
接过水,风朝里拧开喝了一口,继续趴在栏杆上看对面的风景。
黑乎乎的一片,什么都看不清,只能看见一些楼宇的雏形,以及楼宇之间两棵高大的针叶树。
“何出此言?”
顾清欢背靠在栏杆上,看向教室内:“你看看你,也不乘胜追击,也不发发信息什么的,小心她被别的苍蝇给叮走了。”
别的苍蝇?
风朝里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教室。
叁人成团,外加一个从第一组跑过来的温馨,坐在王瑜的位置上。
从他这个角度看看不见云雾里的脸,又被侧身坐着的殷勤挡了个严严实实,只看见温馨笑得很开心,温意也偶尔露出笑容。
看来云雾里也不会搬出一副清冷的脸了。
风朝里沉吟片刻,说:“你是想说云雾里是鸡蛋还是想骂我也是苍蝇?”
顾清欢:“”
哎呀,被发现了。
“比喻,这只是比喻而已。”顾清欢打着哈哈。
风朝里这个人看上去宽宏大量,很好说话,实际上很记仇,小心眼的很,也只有顾清欢这个跟他从小玩到大的才晓得他内心那点事儿。
当然,也不是全部了解。
人怎么可能完完全全了解另外一个人呢?
“我想打人”
突然的,风朝里轻声说。
顾清欢差点一口水没呛住,转头看向他,那没有戴眼镜的双眼,微微垂下,里头的阴厉泛着冷光,让人不寒而栗。
他又看了看周围,还好没什么人,都舍不得空调跑出来吹热风。
拍了拍胸口,顾清欢用手肘顶了顶他:“大哥别闹,温意那小子也没跟云雾里走的太近”
风朝里勾起一抹微笑,眼中的阴厉瞬间散去:“谁跟你说我想打温意了?”
那你刚刚
里面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,殷勤和温馨笑的前呼后仰的。
也是这个角度,风朝里看见她也笑了,非常害羞且斯文的,用手遮着嘴,那弯弯笑眼,明媚如阳。
突然就有些烦躁。
风朝里转过身去,继续看着那一片昏暗,对面教学楼的灯光如同人间萤火。
“没来由,就是想打人而已。”他说。
顾清欢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真的摸不透这个人心思,有的时候条理清楚,有的时候毫无逻辑。
就好像《宫心计》里面的姚金玲一样,说着“打你就打你,还需要挑日子吗”一样霸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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