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嘉觉得自己应该羡慕,但她好像天生心冷,不会羡慕。
婆婆说过:超脱了爱恨贪嗔痴的就是慈悲。但她觉得自己和慈悲毫无关联。
“走吧。”黄文文拉着她的胳膊正准备往里走的时候,手机铃声响起来,是黄文文的。
温嘉余光看到是她妈妈的电话,做了手势表示自己先上去。
黄文文点点头。
没过多久,寝室门被从外面打开,黄文文气冲冲地进来。温嘉不用猜也知道她和她妈妈又为李成的事情吵起来了。
黄文文关上门,气鼓鼓地坐到书桌前。
他们研究生寝室是二人间,两床两床,背对背。黄文文拉开椅子,反坐着,正对温嘉的方向。
“烦死了。温嘉,你说没钱就那么重要吗?什么门当户对,都是狗屁!”
这个问题温嘉没法回答她。
不过黄文文通常这样只是想找个人发一通牢骚,温嘉是个好人选。
她又说:“李成对我好,我们从大一在一起,现在大叁了,他一直对我好,这不比什么门当户对来的重要吗?”
温嘉侧身坐在椅子上,听她说。
“钱钱钱,每次都是说钱,什么贫贱夫妻百事哀,那难道没钱的就不结婚不生活了吗?”
温嘉笑了笑,“没钱,生活是挺难的。”她只说难,不说苦,再多的苦她也能吞下。
黄文文听她这样一说,突然噤声。她知道温嘉是贫困生,做家教赚的钱和奖学金攒在一起的钱也都给付绍文甜了窟窿,每年还在申请贫困补助,自己在她面前这样说,难免有些朱门酒肉臭了。
“对不起啊,温嘉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温嘉笑了笑,接过她的话头,“我明白,李成很好。”
“晚上李成约我吃饭,你要一起去吗?”
她看了一眼手机,起身从桌子上拿了两本书装进包里,“我今天晚上六点有家教的活,晚上你们好好玩。”
因为每学期的绩点都是数学系第一,教授们很看好她,在知道她的身世之后更是照顾她,给她推荐了亲戚家的小孩子补课,那孩子最后虽然没能考上B大这样的学校,但也上了一本线,家长很感激温嘉,所以又把她推荐给了朋友的孩子。
B市安东西南北四个朝向划分,城南是贫民区,发展缓慢,和郊野没有什么区别;城北是刚发展起来的新城区,外来人口多在那里安家落户;城西是大学城和产业园的聚集地,B大就在城西,城东是老城区,B市土生土长的老一辈都在那里居住,别看那里房子老,但一亩千金,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城东有套房,现在去家教的那一家就在城东。
从东头到西头,距离太远,打车要小一百块钱,坐公交便宜,但时间长,要将近两个小时,倒一趟车,B大是起点站,有位置,所以温嘉通常是坐公交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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