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嘉姐没来?”秦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问陈易。
陈易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,浓白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,“她今天最后一门考试。”
“还上学呢?”秦岭笑出声。
“谁都和你一样不学无术?”坐在一旁久未说话的彭闯突然开口揶揄,哽得秦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。
彭闯把酒杯放下,对陈易说:“姜瑞丰突然倒台对陈楠影响很大,一时半会儿他都难翻起什么浪花了。”
这个小包间是陈易在星光的私人休息室,现在只有他们叁个人。
秦岭的表情也难得严肃下来,“上次在月华楼的事我也听说了,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东西,陈楠倒了,他们自然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,你又何必特地设这个鸿门宴?”
陈易看了他一眼,“说你不读书,这文化词还一套套往外蹦。”
“但是要说你读书吧……”彭闯重新拿起酒杯,在空中和陈易碰了碰杯,“你这脑袋也确实不是很适合读书。”
“丫的,彭闯,不损我你能死啊!有屁快放。”
陈易说:“本性暴露了。”
秦岭:“……”
彭闯点点头说:“你也知道那些个都是树倒猢狲散的东西,在月华楼的事情上,他们心虚得很,这把柄送到手上了,能不捏好让他们立个军令状吗?”
秦岭恍然大悟地点点头。
就在这时,外面有人敲门。
阿北进来说:“易哥,人到齐了,都在大厅。”
陈易看了一眼表,八点差一刻,到的倒还算是整齐。
“现在过去吗?”秦岭问。
陈易说:“你们先过去,我等温嘉一起过去。”
***
考试交白卷的第二天,温嘉就被教那门课的副教授叫到了办公室。
一个很年轻的女老师,个子小小的,混入校园里,比学生的书卷气还重,却是康奈儿大学理论数学的博士后毕业。温嘉总是看见她抱着几本书穿梭在校园中,步履匆匆,像是赶着要做什么事情,看多了才明白这就是她的风格。
“温嘉。”她说话没有老教授的一板一眼,眼睛带着孩子气,一点没因为白卷恼怒的样子,“生活或者学习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?”
在温嘉的预期中,她或许会有些责备,哪怕只有一点,可她偏偏一点都没有。
“如果遇到什么事情,当然前提是如果你愿意的话,或许我可以帮到你。我猜是不是因为黄文文的离世对你有些影响……”她顿了顿,惋惜地说:“她的离世……是因为一些其他的遭遇,如果你觉得比较难以接受,可以申请换宿舍或者休息一段时间。”
不知道陈易用了什么方法,把温嘉的身影从黄文文坠楼的现场抹去了,就连学校里也没有人知道,其实对于黄文文坠楼的真相,没有人比她更接近,可也只是接近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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