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凑到钱?”他问。
温嘉咬着嘴唇嗯了一声。
“漂亮的女孩不会缺钱的。”他靠在椅背上,惋惜地说,“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女孩,不应该经受任何苦难的。”
温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车内狭窄的空间突然让她有些透不过气,甚至让她的身体都无法动弹。外面的一切都被屏蔽了,这里像是一个温棚,她看着陈楠的眼睛,内心的挣扎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,他甚至不需要她的拒绝。
温嘉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他有些惊讶于这个问题,但还是回答她:“陈楠。”
接下来的那个下午,她在月华楼里体会到这个男人在床上恶魔一样令人生不如死的能力。
陈楠享受着这朵未曾开放过的花朵,心中甚至涌现出了对陈易的一丝丝感激,如果不是那天他临时有事不能过来,那自己也不会一睹这朵含苞花朵的清丽。
但随即,下身的紧致和猫一样抓人的呻吟刺激得他浑身酥麻到震颤。
晚上,钱很快到了帐,整整叁十万。
温嘉的下身疼得走不动路,但她只是回寝室短暂地休息了一下,接着就慌忙去银行取钱。
那天黑夜,她跌坐在南门路上时,婆婆和守在家里的那些高利贷人起了冲突,她从楼顶的平台跌落,撒手人寰。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成了永恒的秘密,那群高利贷的人也永远地消失了,他们都是陈江河的手下。很多年之后,有人从城西河边的挖出了几具腐烂的尸骨,经过DNA鉴定,对比照片,就是当年的那些人。
但这些人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时温嘉就彻底地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,她环顾空荡荡的农屋,风雨飘摇之中为她遮蔽过数十年的风雨,如今她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。
她放了一把火,屋子在火光中摇曳,她从火光中一步步走来,恍若涅槃新生的凤凰。
陈江河,她死死地记住了这个名字,即使他是铜墙铁壁的堡垒,她也必定摧毁。
***
“我能。”温嘉丝毫没有惧怕和犹豫,她的声音像是被狠狠掷在地上的一块铁。
“开枪。”陈江河挑衅地说。
温嘉手里的消音抢抵在他的心脏处,脉搏的跳动带动着枪管的微微抖动。她庆幸出门的时候拿上了这把枪。
“她能。”
突然黑暗里多了一个人的声音,再次回答了陈江河的问题。温嘉看见陈江河的眼睛突然瞪大,那是陈易的声音。
他从黑暗中走出来,走到她的身后,金丝框眼镜在黑暗中发着一丝光芒,像是黑暗太空中唯一的一颗星星。
他微微弯腰,两只手臂贴着温嘉颤抖的手臂伸出来,直到带着枪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背,食指覆盖在她的扣住板机的是食指上。
“上个星期不是教过你了吗?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是有千斤重一样落在温嘉的耳朵里。他偏头,脸颊贴着温嘉的脸颊,和她一起看向陈江河,轻飘飘地说:“就是这样。”
这句比羽毛还轻的一句话要了陈江河的命。
他漫不经心地要了他老子的命。
与此同时,几乎一声察不可闻的低呼突兀地出现。陈易的漫不经心荡然无存,他像是一头警惕的豹子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跨步,浑身散发着杀人的寒意,一把揪出了躲在门后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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