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挂在天上,宛若一个鸭蛋黄,用筷子一戳,不知是否就会淌下黄澄澄的咸蛋油。
过了垂花门,思玉便和如月道别,双方各回各的院落。
穿过座座长廊,回到沁兰院,绿莺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能说出口,感慨道:
“没想到徐侧妃和小檀的性子原来这么好……”
绿柳忍俊,曲起食指在她额角轻轻碰了下:
“可你从前不是说,徐侧妃心机深沉,都是装出来的吗?”
听见身后两人的话,如月也停下脚步,转身补充:
“嗯,还说过徐侧妃是狐媚子。”
绿莺反手摸了摸额角,声音低下去:
“我以后再也不那样说了。奴婢被那些戏文话本诓骗,才会先入为主对徐侧妃心存偏见,回头就把那些话本子找出来烧了……”
看她面露愧歉,如月和绿柳也不好再打趣她。叁人一路越过回廊走进寝室。
到了内间,绿柳思索片息,问:
“王妃,既然徐侧妃为人不错,倒不如以后同她多来往?将来若是碰上什么紧急情况,咱们也有个照应。”
“先不急。”
闻言,裴如月步伐略顿,转而看向绿莺,询问:“去打探侧妃的人几时能有回信?”áǐρò①8️⃣.čòⅯ(aipo18.com)
绿莺掰着手指数了数:“路途远,估摸着还要一段时日呢。”
“那……先等等消息吧。”如月按着太师椅坐下,随手拔掉发簪,放松下来:
“兹事体大,不好贸然做决定,但如果阿玉愿意和我们交好,又不站靖王那边,是最好不过的。”
今日阿玉在马车里说的话,着实出乎她意料。
绿柳点头:“王妃说得是,是奴婢太心急了。”
两人低声谈着,绿莺已经从梳妆台上拿了把梳子过来,绕到太师椅背后,替如月把头发梳顺。
如月手指摸上领口,将纽扣一颗颗解开:“今日在马场可有打探到什么?”
两人立马又靠近了几分,围到一起,将从马场打探到的消息,事无巨细小声说出来。
夜幕迅速压下来,潜伏在草丛里的夜虫开始活跃鸣叫。
王府四处亮起灯笼,放着幽幽朦朦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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