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雨水隔挡,他视野开阔了不少,马车到了叁岔路,拐了方向再次加速起来。
马车颠簸,绿柳伸腿换了个坐姿,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这好几日不下雨,一下就下这么大,且来去匆匆,老天娘真会耍人玩儿……”
“即使耍也是耍展护卫玩儿。”绿莺正低头揪着衣角解闷,突然把头一转,看向如月:“不过,王妃,展护卫一路捂着湿衣服去巴山寺,不会真病倒吧?”
“病倒了不是正合我意么,”如月饶有兴趣望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树丛:“我们就不必走到哪儿就被他跟到哪儿了。”
这几日虽然每日借口在澄州里采买,但碍于展长风,如月都极少下马车,且绿莺两人要离开时,都需遮遮掩掩,避开他的视线,着实麻烦。
日将追西。
马车总算到了巴山镇,幸好巴山寺建座不高,离山脚不远,沿着石阶走上一刻钟便到了。
展长风忙前忙后,安排好如月住下后,这才得空去换了满身脏湿的衣物。
卧室内备了沐浴的热水,展长风边走边脱去衣物,走到浴桶边,身体已经寸缕不剩。
抬腿正要跨进浴桶里,他动作一滞,倏地转身回到门口,仔仔细细检查门闩。
巴山寺虽然大,身份尊贵的香客有独立居住的院落,但他是王妃的侍卫,随时听命,住所离王妃不远。
展长风手指在门闩上摸索一遍,闩上后又拉了拉,确认闩紧了,才放心去沐浴,一边走,他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回忆起上回在马场,王妃在他沐浴时闯进门,不仅抓了他的臀,还把他压在床上骑撞……
这回门闩得那样紧,她一定闯不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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