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甜彻底放弃对于狗东的幻想。
被当猴溜了这么些天,总算意识到狗东不地道的渣男行径,什么担保物资运送无虞,什么已派十四批敢死队星夜兼程,不计代价奔赴K市。
简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,实际上不过是丢些烟雾弹出来,好堵住大家悠悠之口。
就纯玩人心态,至于货是绝对不会送的。
既然如此,靠狗……噢不,靠人不如靠己。
甘甜想起初中学过的那篇《范仲淹食粥》,准备深刻学习范伯伯他老人家,发扬俭朴常乐的作风,将余下的艾草糕切为四块,早午晚还有夜宵各吃一块。
这样的话,暂且还能支撑几日。
春眠不觉晓,一觉醒来就到了中午。
甘甜洗漱完,站在阳台托腮看几只花燕,绕着葱茏香樟树捉迷藏,剪刀似的小尾巴在蓝天白云间一颤一颤。
“咕噜噜……”
五脏庙饿得开始大闹天宫。
走进厨房,她见江以恒正站在燃气灶前做午饭,上身穿件藏青色的细格衬衫,袖口翻上折起,露出的小臂肌肉结实有力。
她走过去,背对他,从不锈钢刀架抽了把陶瓷刀,歪歪斜斜在砧板上开始切艾草糕,放了五六日,连糕都变得硬邦邦,不太好切。
身后油锅噼里啪啦,一股股扑扑香的肉味在窄小的厨房间四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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