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虽然凰血还是要献的,可是阮思前头英武的中年护法宴匀还是被气得不行,他当下就敲了权杖,抬脚走去暗骂。
“……”
阮思暂时缓了一口气,她脸色微微苍白,呼吸虽尚且通畅,可心脏却跳得越发猛烈了。
她如今已是……废人一个,抱着手里的剑,阮思侧了侧身子,故作冷静的不去看那夏侯舟和苏妙玉二人各异的目光。
夏侯舟暂且不提,那女主,始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怀里的剑。
不可以。
……
献心头凰血,是一项极其危险的事,但阮思与仙器结契,有仙器护身,尚且又是多了一层屏障,只要做足准备,便可安然无虞。
而直到这时,在场的大多数剑宗人对她还都是一副不可信的模样。
“哈……”在所有人悄然无声的注视下,在那女主一语不发直勾勾的注视下,阮思咽下灵丸,没有任何迟疑的戴上了五指灵石戒,随后,勉强凝出了灵力,对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凝诀。
从自己的心口取心头血,其所承受之痛,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。
可阮思,再痛苦百倍的事,都已经历过来。
此刻,身边的族卫皆是一脸紧张,可阮思却稍显淡然。
悬浮于手心上赤红闪着妖冶光芒的心头凰血被取出后,阮思的脸色白了又白,几欲倒下。
“师妹,你没事吧?”
一只手迅速扶住了他,阮思心口翻滚两下,险些呕出。
“滚!”
“……”
夏侯舟微微皱眉,旋即手和眉头一起舒展开。
“师妹,你生师兄的气,师兄不怪你,但你从前如此听话乖巧,甚至如此喜欢师兄,师兄一直记在心里。”
“……”
阮思闭了闭眼,在族卫的搀扶下,递出了鲜活的凰血:“祁灵仙师,你不是要这个吗?拿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祁灵抿了抿唇,看了夏侯舟一眼,而后满意一笑。
……
“阮思,你就这样走了吗?就这样回秘境了……你不是恨我吗?你没有什么话想与师父告别的吗?有没有什么与我告别的?”夏侯舟忽地在身后问道。
阮思抱着手中的剑,被人搀扶着,脚步却未停:“只望,从此,再也不见。”
*
“圣女,哼!这剑宗简直不是东西!依老夫看,也只有这夏侯舟你原先的大师兄,还有些人情良心。”
“……”阮思不知道他为何这般说,多半是也被夏侯舟那表里不一的模样给骗住了。
“谢文星,今天,我要与你说《西游记》的师徒三人过火焰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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