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虽伤了师兄,但师兄只当你是被魔气所控不得已而为之的,这一次,师兄还是决定放过你,只将你关在这雪山上,望你好好念其己过,改过自新,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师兄再什么时候让你离开这……”
“这雪山,冰寒四溢,也是师兄费尽心力所筑造,从前……有个不听话的小灵物,她只被我关在这里一次一月,便彻底屈服了。”
“小师妹,我希望你能一直听话,不要再让师兄失望了好吗?”
“呵,小师妹?”
阮思转过头去,看那白衫染血神情略有恍惚的夏侯舟,无知无觉只蹙眉冷笑道:“夏侯舟,你分得清眼前的人吗?我不是苏妙玉。”
眼前的青年表情一变,抬起手覆在被仙器所伤的肩臂上,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冷冽:“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以后你将一直待在这里。”
***
夏侯舟走后,阮思再难遏制的咳出了一口黑血。
连带着那两颗还未融化的灵丸也不甚吐了出来。
灵丸骨碌碌的滚得远远的,恰恰从斜坡滚下了崖……阮思掀了掀眼皮,哭笑不得。
她不是真正的修魔道之人,心魔虽给了她来势磅礴汹涌的魔力,但每一次发作皆是以燃烧寿元为代价。
在空无一人的雪山之巅,阮思哭笑着擦干净了嘴角的黑血。
心里闷了好多话,好多委屈,可阮思此刻望着手里的那把剑,反倒说不出了。
心灰意冷。
这失了忆的少年郎太过于冷漠无情了,竟然真的就放任她……死。
阮思一时间,只是怀念。
雪山之巅冰雪覆盖,却有一冰洞,里头有一冰床,上面铺盖双层的虎皮毯,阮思嘴唇黑紫,她抖索战栗着慢慢爬走了过去,手一抬,触及那寒冰凝结的毯子嘴唇哆嗦更甚。
毯子结了冰。
区区寒冰,就算是能力最不济的修道者,只要是有其灵力,便也能防御一二的,但阮思,已是个……废体。
呵。
阮思斜倚在冰床下,歪着脑袋,嘴角的黑血怎么也止不住。
莫不是寿元将近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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