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相信,揉了揉眼睛,再看过去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。
这一瞬,他心情是放松的,也是高兴的,但转瞬,他便将这份重遇的喜悦生生压下,双眉当时立了起来。
这家伙怎么又混进宫里了?
宫门前,二人相隔五十米,相互对视数息,郭宝宝两眼一瞪,拔腿就跑。
“这个阴魂不散的……”
魏锦余见状提袍就追,这次再抓住她,绝不再放走。
二人一前一后一个追一个跑,直追到混堂司门口,郭宝宝不见了。
魏锦余知道她定时躲进去了,便打算进去找,抬腿刚要上台阶,一人挡在了他面前。
“魏佥事匆匆忙忙的,这是有何急事啊?”傅筠山揣着双手,不紧不慢走近魏锦余。
魏锦余认真打量傅筠山神色,颇为诧异道:“难道,郭宝宝是厂公带入宫的?”
傅筠山点头,“那日她被高家人掳走,确是咱家把她救回来的。”
“他被人掳走?”
“是啊,说来话长。这小子若不是命大,恐怕早就没命了。就这也是昨儿个才刚从昏迷中苏醒,魏佥事还是不要追得这么急吧。”
昏迷……
魏锦余心被扯了一把,随后问,“那厂公可知她真实身份?”
“自是比魏佥事知道的早一点。”
魏锦余更加诧异,不禁左右环视,见周遭无人,这才问道:“厂公既然知道,为何还将他带入宫?”
“因为咱家有用得着她的地方。”傅筠山淡淡一笑,从袖中掏出一张纸,递给魏锦余,“你先看看这个吧。”
魏锦余满腹疑云的接过纸张,双手展开一看,不想竟是高江峰的供词。
“高江峰是被你抓回来的?”
傅筠山不以为然,“魏佥事办案,过于守章法了。像这等刁民,不用刑,他岂会招认?”
“那他人呢?”
“失血过多,死了。”傅筠山漠然道。
嫌犯就这么死了,魏锦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两眼盯着傅筠山发直,直到,傅筠山冲他一挑眉,示意他看口供,他这才放下心里诸多的困惑,专注的看口供。
看着这满纸的供词,魏锦余越发气愤。
“简直骇人听闻!难怪菱州官员听说吃的是高家的肉食,便个个色变……”
“诶?他没有招出背后包庇之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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