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筠山?!”
看到傅筠山的一刻,郭宝宝燃起了希望,“厂公!”
傅筠山只不经人觉察的扫了她一眼,便直视张保沉声道:“张保勾结菱州官商私吞赈灾粮饷,中饱私囊,诬陷忠良,罪大恶极。来人!”
番子们向前一步候命。
傅筠山屈目,“将他拿下!”
他不给张保任何辩解的机会,命人将张保绑下了山。
而后,他让人把困着郭宝宝的网子打开,郭宝宝重获自由的一刻,魏锦余也终于卸掉了胸口强撑的这口气,瘫倒下去。
郭宝宝见状,扒拉开身上的网子冲了过去。
“魏锦余……”
近距离看魏锦余,他几乎已经成了血人,满身血污,充斥着浓烈刺鼻的血腥。
她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,抱着他的脖子想把他托起来,可自己的力气有限,也只能托起他的头而已。
魏锦余无力的张开双眼,看她脸颊上滚落的泪珠,张了张嘴,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挤出一句,“我……没事……”
都这个时候了,他还在安慰自己,郭宝宝绷不住了,呜的哭出了声。
“你干嘛那么傻啊,明知道打不过……”
魏锦余吃力的抬起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,却留下一条鲜红的血迹。
“我说过……,无论……什么时候,我……会陪你……”
魏锦余说话吃力,即便是一句话似乎说了很久,尤其是在傅筠山听来,简直是说了一个世纪。
他揣手走到二人跟前,垂眼俯视,冷漠道:“他又没死,你哭什么?”
郭宝宝听得出他语气里的醋意,不敢出声,只是忍不住抽泣。
魏锦余说了那句安慰的话,似乎已用尽气力,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傅筠山翻了个白眼,吩咐手下抬负伤的魏锦余回去治疗。
郭宝宝本想跟着去,却被傅筠山揪着胳膊一把拉了回来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
郭宝宝带着哭腔道:“我去看看他啊,他伤的那么……”
“你又不是郎中,去了能干什么?跟咱家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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