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我要的不就是这样的自由吗?
嗯?
这种感觉都很和谐,但奇怪的是,周围除了这些和谐的声音和气息,为什么还有些杂乱的声音呢?……
不对!
她猛地睁开眼睛,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身穿黑衣,腰间佩刀的人给包围了。而骑马立在他们之前的,竟然是傅筠山。
傅筠山面色煞白,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,眼神冷森森的看着叫人生寒。
郭宝宝当时心就凉了一半,我都这么拼命的跑了,竟然还是轻而易举的被他抓住,这次,我怕是要完了。
她脑子里迅速过了几遍自尽的方式,但本能的求生欲,还是让她脱口而出了一句,“厂公,我错了。”
傅筠山面无表情,居高临下的睥睨,此刻的她垂着头,脸上满是尘垢,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水珠,不知是眼泪还是冷汗。
这次为了抓她回去,他动用了东厂的眼线,一路上他有过很多的设想,这次再抓到她一定要狠狠的折磨,或是干脆杀了一了百了,然而,当她低头战战兢兢的认错的时候,他满腹要质问的话,却最终只换作一句。
“你是自己跟咱家回去,还是要咱家绑了你回去?”
郭宝宝偷偷抬起眼皮窥视,顺着傅筠山的目光,她看见人群之间停着辆马车。
人生最后一段路,还有马车坐,算不错咯。
她从地上蹒跚爬起,然后安安静静的上了车,她一向就是这么的识趣。
傅筠山目送她,直到车帘放下,这才挥动马鞭,“走!”
马车匀速前行,傅筠山不时看向车窗,今天的郭宝宝异常安静,静得好像里边没有人,这和以前的她完全不同。
郭宝宝是不敢有动静,她满脑子都是恐惧,她本来想着再说点什么好话才能让傅筠山消气,但想来想去,自己把人家房子给点了,不死才怪,只求个好死,就已经万幸了。
如果想活着,就是半路再逃,可是,他带了那么多人,难啊……
唉。
郭宝宝正感觉无望的时候,马车忽然停了。
嗯?怎么停了?
她偷偷挑开车帘露出一道缝朝外看,不觉愣了,马车前挡着两个人,竟然是魏锦余和唐振。
诶?他怎么来了?
魏锦余身上有伤,追傅筠山根本追不上,追到附近便完全丢了线索,但是,庆幸的是,竟然又在此遇上了。
傅筠山看见他倒也没有多意外,他收了马缰,漠然看着明显病态的魏锦余,“魏佥事不在家中养伤,拦着咱家的路所谓何事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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