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宝宝一言不发,心里还在惦记魏锦余。
傅筠山不想看见她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,闭上了眼睛。过了一会儿,他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斗争,说道:“你最好记清楚,几次真正救你的人是咱家,不是魏锦余。他于你并无恩情所言。”
郭宝宝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点点头,假作乖巧,“是,当然了,厂公才对我有救命之恩。”
话音未落,傅筠山打断道:“咱家不要听奉迎之词,说你的心里话。”
郭宝宝抿了抿嘴唇,犹豫一番后,道:“厂公救了我不假,但是魏锦余却在为我拼命。那次山顶上,若没有魏锦余舍身保护,也拖不到厂公带人来的时候。”
傅筠山仍闭着眼,咬了咬后槽牙,“其实那日,咱家的人早就到山顶了,若你当真有危险,定然出手,只是还未到出手时,魏锦余就到了,咱家只想看看,他到底能有多大本事?”
“这就是差别啊。”
郭宝宝说了这句,傅筠山不由得眉头微蹙。
“厂公为了自己的好奇,会将我置于险地,而魏锦余不会,哪怕有万分之一的风险,他也不会拿我的命去赌。那日,他明明可以用飞镖,他的飞镖我是见过的,很厉害。但只因怕伤及到我,就宁愿自己犯险。”
“他那叫愚蠢,如果他用飞镖,你们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同生,但他不用,就只有死路一条。”傅筠山嘲讽道。
“感情本来就是让人盲目的,厂公就是太理智了,所以,厂公心里并不是真的在意我。”
闻言,傅筠山心里咯噔一下,似乎被点到了什么。
“就像上次,厂公要我去御前进言,大概也早就知道我会被打被罚。虽然厂公运筹帷幄,但在厂公眼里,我终究只是棋子,是诱饵,但魏锦余看我却比他的命还重……”
“够了!”傅筠山忽然打断,胸脯隐隐起伏。
他要真心话,并不像她以前的花言巧语好听。
兀自运了一番气,他缓缓睁开眼睛,看向郭宝宝的眼神像冰一般。
“咱家不是魏锦余,咱家不会为任何人送命,但是,从你误入宫中的那天起,你的命就是咱家给的,所以,这辈子,你也只能听咱家的。以后,魏锦余这三个字,咱家不想从你口中再听见!”
作为现代人,郭宝宝很讨厌这种论调,但敌强我弱,又拿什么和人家抗争呢?
她只好转过头去,看着窗外,小声道:“厂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傅筠山明显感觉到她的敷衍,心里的火气更大了。
二人一路上无话,直到回了厂公府。郭宝宝看着眼前废墟一片的场景,也是惊愕不已。她并没有想到,自己放的那把火竟然烧的这么厉害。
傅筠山背手看着坍塌的房屋和焦黑的院子,“烧了也好,你可以按着自己的意思重新建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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