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竟敢……”
颜如玉冷冷的看着他,没有一丝同情。
皇帝已经气得额上青筋乱跳,喘着粗气冲外边喊,“来人来人!……人呢,来人啊!……”
半晌没人进来,颜如玉冷冷的道:“想你死的又何止是我?”
话音刚落,傅筠山揣着手进来,往颜如玉身边一站,仰头垂眼,睥睨苟延残喘的皇帝。
当皇帝见到傅筠山的一瞬,他的心凉了一半。自从张保死后,魏锦余受伤,宫里的保卫就全部交给了傅筠山。如果是他想要自己的命,那今日,便是自己的死期。
“你,原来是你……,原来你们都是……怀王余孽……”
傅筠山摇摇头,“我入宫与怀王无关,完全是为了查清我父母之死的真相。”
“你父母?”皇帝愕然。
“陛下或许早已不记得,我父亲便是当年替你承担罪责的菱州知府程清。”
咝!
当听到程清这个名字时,他不觉倒吸一口凉气,这个名字远比怀王誉王让他听得胆颤。
当年,国库空虚,根本无粮可赈灾。张保那时正好与做黑市的高家兄弟有些往来,故而出主意,唱了一出好戏。先由他运空粮车去菱州,再由高家出那些腐坏的食物运进菱州粮仓,以冒充拨下的粮食,希望以此安抚灾民。
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,高家的粮食根本不能吃,接连出现灾民吃了赈灾粮后就死亡重病的。有人开始怀疑赈灾粮,灾民更是开始暴动。万般无奈下,皇帝只能找一人来做替罪羊,这人便是菱州知府程清。
“你是程清的……儿子?”皇帝震惊。
傅筠山道:“陛下很失望吧?没能斩草除根。”
皇帝不断喘着粗气,“当年之事,朕是迫于无奈,以当时的情形看,若无人顶罪,平息民愤,恐怕将引起更大的动荡……”
“你不得已就将我家满门抄斩?死后还曝尸三日吗?”
“当年你明明许下承诺,借我父一命,会善待他一家妻小,我父才心甘情愿担下骂名,俯首认罪。然而,你却出尔反尔,公开我父认罪书,下旨对我程家满门抄斩。”
傅筠山几乎是咬着牙说了这番话,而后他怒视皇帝,“你以为你做的这些坏事无人知晓?可惜天网恢恢,在我家人被行刑前,我父亲与张保争辩之词,机缘巧合的被当时送饭去刑场的杜文奎之妻所闻。她知道了真相,这才有了后来杜文奎献宝,以此警示你要善待忠臣之后,谁知你并未看穿图上玄机,仍一意孤行的追杀程家后人,这才彻底凉了杜大人的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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