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匪还是用不知名的语言说话,不知道是在回答她还是在和同伙攀谈。
“Why did you kidnap me?”周轶嘎哑着嗓子,试图套出一点信息。
回应她的是对方粗鲁的动作,一个绑匪固定住她的脑袋,另一个绑匪捏住她的双颊给她灌水。
周轶想反抗,生生挨了对方一巴掌。
一瓶水一半被她喝进了肚子里,另一半淌湿了她的前襟。
周轶被呛住了:“咳咳咳……救、救命,救命——”
她撇开头放声呼救,突然太阳穴被一件冰冷的东西抵住。
周轶僵住,即使看不见她也能猜出那是什么。
绑匪似乎不耐地咒骂了几句,之后又拿胶带重新封住她的嘴。
刚喝下的水似乎变成了一身冷汗,周轶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谁,对方竟然有枪。
周轶这个人清高孤冷脾气坏,在艺术圈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,她深知自己这些年里里外外得罪了不少人,可谁有这么大的势力在荆国境内非法持枪劫人?
谁和她这么大仇?周轶逼自己冷静,她想了一圈也是毫无头绪,她常与人有龃龉,可不至到杀人灭口的地步。
如果不是冲着她来的,那是冲着谁?
周振国?那他们真是绑错人了,周晞才是他的宝贝女儿。
电光火石间周轶突然想起了那封邮件。
如果是因为那个人,一切就有解释了。
……
烈日当空,骄阳格外偏爱漠邑这片土地,它毫不吝啬地将光芒撒下,大地上的一切在曝晒下似乎都变了形。
“丁队长,过来喝茶休息一下撒。”一个戴花帽留着山羊胡的老爷爷朝葡萄架下的人招手吆喝道,他的东语说得不太利索,有着浓重的域城口音。
丁琎固定好架子,拍了拍手应了声“好”。
老人倒了碗红茶递给他:“哎呦,真是太~~感谢你了,不然这葡萄架还需要个几天才能搭好,辛苦了辛苦了。”
丁琎仰头就把一碗茶喝尽了,他放下碗摸了下自己的寸头,摸到了一手汗意,这流汗程度都快赶上部队特训的时候了。
“急着回部队吗?”
丁琎摇头:“休假。”
老爷爷抬头瞅着他笑得慈祥,浓黑的眉毛一动:“那晚上就在村里住一晚,老艾则孜今天刚宰了头羊,好久没喝羊奶酒了吧?”
丁琎一笑,算是默认。
亚西村在山峪沟和鲁尔沁镇中间,周边都是土黄色寸草不生的山头,再往南点就是那木塔格沙漠,自然环境算得上是荒凉恶劣的,因此亚西村也不富裕,靠着政府补贴,每户人家都种植葡萄,养上几只羊聊以度日。
“雪豹队”今年还在附近的山头里野训过一段时间,村民们只当他们是地方军队,并不知道他们是一支特种兵部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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