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轶抿唇哼哼,像海上扁舟只能随潮起潮落不能主掌自己的航向,丁琎总在她即将到达顶点时缓下,她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。
“丁队长,你变了。”
丁琎猛地挺腰一顶,故意问她:“哪变了?”
周轶没忍住叫了声,她声线颤抖:“变坏了。”
“都是被你逼的,周轶。”
周轶回头,双目被雾气沾上显得盈盈有光,这会儿颇有点儿楚楚可怜,她放软声音央道:“我想转过来。”
她主动在他下巴处吻了吻,讨好的意味,丁琎很受用,他心一软遂了她的意。
周轶得以回过身,她一改刚才的温顺,第一个举动就是张嘴狠狠地在丁琎的肩胛处咬上一口,这一下真是毫不留情,丁琎吃痛却更加亢奋,他提起她一条腿挂在自己腰上,重新把她按在墙上,这次的动作又重又急,像是打夯机一下接一下的要把周轶嵌进墙里。
周轶一只腿站不住,索性双手圈着他的肚子,两条腿都挂在他身上,把重心全放在他那儿,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。
丁琎最后冲刺一番后尽数缴械,这时周轶浑身通红,像被抽去骨头一样只剩下软趴趴的皮肉只能依偎着丁琎。
两人出了汗又被水蒸气一熏通体舒畅,丁琎拿过淋浴头把他们身上的泡沫匆匆冲下,随后把人横抱出去,压在床榻间又做了一回。
到后面周轶的嗓子都哑了,只能低低地呻吟,猫一样惫懒,她眯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,胸口有些闷痛,她以为是丁琎太重压得她透不过气就不满地伸手推了推他。
丁琎分压开她的两条腿挞伐着,听她呼吸急促显得有点气短忽想到他们这是在高原上,他们现在也算是在“激烈运动”,人会比在低海拔地区更容易累。
思及此,他缓下动作,长臂一伸拿过床头柜上摆着的氧气瓶,摸着周轶的脸,把她当做一个喝醉酒闹脾气的小孩来哄:“乖,一一,吸两口。”
周轶吸了气后那种被石块压住胸口的难受感觉没了,只剩下身体里那股灭顶的快感在不断积聚,她抱紧丁琎,双腿盘住他的腰身,丁琎被她一绞,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蔓延到四肢百骸,很快他们就抱在一起登了顶。
一场暴雨最猛烈的势头过去,最后只剩下稀稀拉拉的细雨声,卧室里只能听见低低的喘息声交杂着满足的喟叹。
丁琎缓了会儿才从她身上下来,周轶蜷起身体侧向一边背对着他,白皙的身体刚经过激烈的欢爱泛起了潮红,十分迷人。
丁琎从她背后靠近,手刚碰上她的肩她就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,今晚他做得狠了,想是让她受了点罪,这会儿又闹别扭了。
他从背后抱着她,埋头在她的长发里嗅了嗅,她往前一躲。
丁琎在她耳边说:“我不再动你,你转过来,我们说会儿话。”
周轶不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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