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它的规则很简单,就是将一只已经宰好的山羊绑好放在空地的中点上,参与这项活动的人分成两队各展才能和计谋去争夺它,哪一队要是能把山羊夺来丢到任何一个毡房的门口,哪队就是赢家。
这项活动说是游戏其实更像是竞技,参与者不仅要有娴熟的马术还要有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体力,否则上场只有跟着跑的份儿,都说“摔跤见力气,叼羊见勇气”,叼羊活动也是高原民族在较为恶劣的环境下锻炼自己的一种方式。
挞族很多汉子已经跃跃欲试了,赢得叼羊比赛的人会被认为是“能带来幸福的人”,且今天乡里几乎所有的姑娘都在这儿,他们也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。
参加叼羊的人不少,挞族汉子骑着马整装待发,其余人围在一边看热闹,很多待字闺中的姑娘暗自期待着这场活动,她们也想趁此机会物色一个骁勇的对象。
热黑身上流着草原民族的血统,这会儿已经是蠢蠢欲动按捺不住了,在得到丁琎的首肯之后他向本地的乡民借了一匹马,兴冲冲地混入了那群挞族汉子中,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。参与者按照意愿分成两队,叼羊是团队战,队友之间的默契也是决胜的关键因素,人们自然是更愿意和自己相熟的好友并肩作战。分好队后,临时裁判数了数人头,没一会儿丁琎就见热黑骑着马往他们这儿来:“丁队,小孟,我们队还缺俩人,你们一起来撒。”小孟也是爱凑热闹的性子,当即就转身借马去了,丁琎看着周轶犹豫了下。
陈怀景拍拍他的肩说:“丁哥,你去呗,我帮你看着她,出不了事。”周轶嘴里含着他刚给的糖,冲他很浅地一笑:“小心点。”
丁琎没在踌躇,脱下自己的外套让她抱着,他借了新娘家的一匹高头大马,翻身骑上去后还回头看了周轶一眼。两队各有十五人,三十匹马声势浩大,马上的人蓄势待发,一场激烈的争夺一触即发。“他们可不可以啊?”兰兮芝看着有些担心,总觉得这项运动的危险系数太高了,这要是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转眼就能被马蹄踏扁。周轶回想起之前在草原上丁琎带着她骑马狂飙,他的骑术很好,她并不担心。
“放心吧。”她说。两队就绪,裁判一声令下,马蹄声瞬间踏破云霄。丁琎微伏着身体减少空气阻力,哨声一响他就拉紧缰绳如箭矢般射了出去,没多久就力压众人一马当先,在接近那只宰好的山羊时他一手扯着缰绳,人从马背上一翻往地面伸手探去,十分精准利索地就先行抢到了那只羊。围观群众见他突围都十分讶异,很快就议论了起来。
新娘家养了好几匹马,丁琎刚才大致遴选了下,最后牵了一匹个头不高,身形并不壮硕的白马,很有乡民都劝他换一匹高大点儿的马,他只是笑着摸了摸自己选中的坐骑,因此在场很多人都把他当做是门外汉,觉得他不懂马,更不懂叼羊,故此时见他第一个抢到了羊自然大跌眼镜。高原马的耐力好但奔袭速度较弱,要想在叼羊中占得先机,速度是制胜法宝,丁琎挑中的这匹马虽不高大,但四肢肌肉遒劲有力,一看就知它是长途驼货用的马。陈怀景紧盯着赛事,见丁琎抢得了先机大手一拍兴奋道:“不愧是丁哥,稳!”丁琎抢得了羊后立刻调转马头要往新娘家的毡房跑,另一队不甘示弱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就达到目的,他们迅速把丁琎团团围住,对他的行动进行阻挠,自小在高原上长大的汉子并不会差到哪儿去,很快两队就开始了争夺战,战况异常胶着,那只羊轮番在两队人手里流转,就像是足球比赛,羊被两队人马截来截去,始终没能进得了“球门”。陈怀景看着那只羊又被对方的人中途截走,叹口气很是懊丧,他全心全意地关注着赛况,表情时激动时低落,那样子倒像是场边教练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下注赌钱了呢。兰兮芝一开始还捂着眼睛不敢看这种她觉得会很“惨烈”的比赛,最后在周围人的欢呼声下还是忍不住瞄了几眼,之后也被兴奋的情绪感染了,她攥着手,在看到丁琎又把山羊夺回去时欣喜道:“姐姐,丁队好厉害啊!”场上马蹄错踏掀起阵阵沙尘,周轶轻笑着,目光始终落在一人身上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