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谏警惕:“我告诉你啊丁琎,做人要有底线的,‘朋友妻不可欺’,你可别对她有什么想法啊,她是我的。”
丁琎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额角的青筋跳了下,恰好这时手机响了,他接起应了两声就挂了,随后垂眼看病床上的陆谏:“有人来看你了。”
“今天又是哪些人啊,这群猴崽子就不能消停点儿让我好好养养伤?”陆谏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语气里并没多少抗拒成分。
病房外有人敲了敲门,随后门被推开,热黑和四马从外面走进来,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。
陆谏的眼珠子使劲儿往门那边瞪,看到热黑和四马时本想嫌弃一番道上一句“怎么又是你俩”,话还未出口就看到了他们身后那暌违已久的熟悉面容,不是周轶又是谁?
他一时还有些不敢认,直到她走到床前他才喊了声:“一一?”
周轶上下打量着他,他手上脚上的石膏都被人用油性笔画满了奇形怪状的图案,看上去颇为滑稽可笑,她又去看他的脸,最后目光落在他头顶几道缝合的伤口上。
她回头问丁琎: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需要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“会残吗?”
“暂时不会。”
周轶心里暗松口气,表面上却惋惜地摇摇头,睨着陆谏凉凉地说:“运气真好。”
陆谏:“……”
他盯着周轶看了好久,眼神里有思念和亲昵的情感在流淌,他在外一年的时间里不知道有多想她,此时还能活着见到她他真心觉得不易,就算是她对他仍是一脸冷淡他也觉得心满意足,只不过这满足的表情还没呈现在脸上,他就皱起了眉头。
从哈米尔高原下来后丁琎就随着交流团出发前往斯坦国接陆谏去了,而周轶也从域城离开回到了渔海。从分开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过去了,前阵子丁琎把陆谏接回了国,那时他的情况还不稳定,丁琎就没让周轶过来免得她担心,最近这两天陆谏的身体状态好些了,他才和她说了声,周轶虽然面上对陆谏没表现出关心的模样,但是隔天就搭乘最早的一班飞机来了域城。
丁琎盯着周轶瞧了好一会儿,她一下飞机就来了医院,渔海到域城得有近八小时的航程,从她脸上还能看出点疲倦的神态,他碰了碰她的脑袋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,轻声询问道:“吃饭了吗?”
周轶转过头看着他抿出一个浅笑:“飞机上吃了点儿。”
陆谏的眉头就是在这个时候皱起来的,他太了解周轶了,她性子偏冷,平时对旁人她很少笑的,就连对他她也时常以冷面相对,他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才能勉强逗笑她,现在到了丁琎这儿她怎么轻而易举就笑给人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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