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慌乱间踩着了裙摆,一个没站稳,脚踝崴了下,摇摇晃晃地摔在了地上,周围的人瞧见个漂亮的小娘子,都想来帮把手,还有那种一看就心怀不轨的地痞想要靠近她。
吓得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,从没这般狼狈过。
好在这时,一个略带无奈的叹息声在头顶响起,“疼不疼?起来,我背你。”
林湘珺被吓得不轻,可又不敢让自己哭,生怕一哭更有坏人觉得她好欺负,瞧见沈放,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才敢落下来。
“你去哪里了,我找不着你,好害怕。”
她还好意思问他去哪儿了,不是她不管不顾地跑出去在先?
沈放被她问得哑口无言,气极反笑,方才瞧见她丢了东西跑走的样子,他是真的心颤了颤,追出来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万个念头。
但看她崴了脚,又被人吓着了,哪还舍得说半句重话。
这不是沈放头次背她,她已经很习惯地爬上他的背,紧紧搂住她的脖颈,委屈巴巴地靠在他的背上。
等走到人少的地方,才听她磕磕绊绊地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沈放也很想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发脾气,他没吭声,继续听她说:“我只是前几天做了个好可怕的梦。”
林湘珺想了很久,她的谎话从来都骗不过沈放,既然骗不了,不如说实话。
她没坐稳有些往下滑,沈放轻轻往上托了托她的屁股,手指不小心地擦过,她这会也没心思注意这些,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。
“我不是冲你发火,我只是梦见有人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,不仅锁着我,还给我系了金铃铛,我听到那个声音便害怕。”
沈放的脚步微顿,他本来以为她绞尽脑汁是在编什么瞎话,毕竟她的嘴不靠谱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。
可没想到听见的却是这个,那些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阴暗面,被她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。
想到那画面,他的喉结滚了滚,“看到是何人了吗?”
这一问把林湘珺那句是你给堵了回去,她往上攀了攀,贴得离他更近了,“没有看见,阿放,若是梦变成真的了,你会来救我吗?”
他不会,他更愿做囚/禁她的那个人,不让任何人看见她。
心中这么想,说出口的却是:“又说什么傻话,这样的事决不可能发生。”
林湘珺偷偷地松了口气,方才他停顿了下,她心里还有一丝颤动,还好,还好他回答叫她放心。
“送你回去,还是带你去瓦舍看杂技。”
发生小插曲之前,她是说想去这条街上最有名的瓦舍看喷火的,但这会她的脚崴了,只怕想看也看不了了。
林湘珺有些小纠结,每年府上都只有唱戏的,这些杂耍把戏难得见着,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看着实在是不甘心,“想看。”
“想看便去,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遮掩的。”
“阿放最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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