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向舍得出门,只是每回出门都会闹出些许麻烦,渐渐的便不外出了,如今过完正月交易结束,她便不必再担心这些了。
两姐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最后在同一架秋千上坐下,闲聊之时徐如意提到傅知文,当即轻嗤一声:“我昨日见那小子了,跟几个招猫逗狗的纨绔在一块,脸臭得跟什么似的,我嫌他们丢人,便没搭理他。”
傅知宁眼眸微动,突然想起傅知文先前的话,于是问了句:“如意,你知道什么是春风醒吗?”
徐如意愣了愣,随即冷下脸:“谁同你说的这个,还是有人要往你身上用那下作玩意儿?”
“没有没有,我只是随口一问。”傅知宁忙道。
徐如意再三追问,确定没人要害她才放松,确定无人偷听后,略带嫌弃地回答:“是春1药。”
傅知宁一怔。
“说是春1药,却也不是春1药,药效要比春1药厉害,且只对男人有效,据说发作起来必须行房,否则便会药入骨髓、逐渐发疯……”徐如意还未成亲,说到这里脸颊红了红,还是继续道,“此物无药可解,平日用汤药可压制,但每隔半月还是会发作,每发作一次药性便轻一分,单是彻底解除都要花上一年多的时间。”
“等等……什么叫每隔半月就要发作?难不成下一次药能持续许久?”傅知宁不解。
徐如意点头:“没错,不然怎么说此物下作呢。”
傅知宁眼底闪过一丝厌恶:“如此,难怪知文不喜。”
“傅知文?跟他有什么干系?”徐如意不解。
傅知宁看向她,将听来的事简单说了,徐如意气得站了起来:“这群混蛋,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
“可惜他们有家族庇护,即便真下了药,寻常读书人也无法奈何他们。”傅知宁脸色沉沉。
徐如意冷笑一声:“读书人奈何不了他们,可东厂和司礼监却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傅知宁一愣,不解地看向她。
徐如意眨了眨眼,惊讶:“你不知道?”
“……知道什么?”
“百里溪两年前曾被三皇子下过此药,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?”徐如意压低了声音,说完想到了什么,“对了,你当时在孝期,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徐如意叹了声气,“三皇子性子矜傲,又最受圣宠,喝多了便拿百里溪取乐,想试试太监用过春风醒,会不会和正常男人一样药性大发,幸好百里溪不是男人,只是病了些时日,只是后来东厂便严查此药,再无人敢用了。”
傅知宁怔愣地看着徐如意,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:“三皇子不是……”
“是啊,那事之后半年死的,说是患了重疾,实则是因为谋反被发现,”徐如意说着,声音越来越低,“还是东厂搜集的罪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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