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梨:“……”
夹在这对母子中间真不好受。
老老实实听太子的话势必得罪皇后,倘若跟着皇后过去又会得罪太子。
实在没有办法,玉梨只能选择得罪皇后。
她清楚的知道,她无法顾及两端,如果想要谁都不得罪,最后的结果势必是得罪双方。
在这件事情上,玉梨一向站队明确,她身在东宫之中,太子一声咳嗽就能要了她的小命,她当然是选择太子。
可是,眼下刚刚进入晋皇宫,皇后执掌六宫,她可以得罪,但多少要给皇后一点儿面子。
··········
一直到晚上都没有见太医过来。
夜里玉梨高烧不退,含烟哭得眼睛红肿,一直用冷帕子给玉梨降温:“公主,您又是何必呢?万一她那句话只是诓骗一下您,您不是白受苦了么?她如果不请太医过来,我们可请不来。”
玉梨烧得浑身软绵无力,她身上又冷又热,虚弱无力的靠在枕头上,浓密乌黑的长发松松散在肩头,咳嗽几声之后,玉梨道:“你先睡觉吧,我没有什么大事。”
含烟与怜雪都知道玉梨疼惜她们两个,所以跟着玉梨受苦也心甘情愿。
迷迷蒙蒙中玉梨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妃,她心口一阵一阵细密的疼痛,慢慢也就睡过去了。
次日天色大亮,含烟过来给玉梨换上衣物:“果然有太医过来了,他说是皇后娘娘派来给您请脉的。”
玉梨眸子蓦然清亮了许多。
这位皇后娘娘果真不像宫里传的那样良善,确实是个有手段的女人。
现在玉梨没有什么力气,含烟慢慢给她套上了衣物,将头发梳理整齐,而后将床帐拉得密不透风,让太医进来了。
太医进来后道:“给太子妃娘娘请安,娘娘把手伸出来吧,下官给您把脉。”
玉梨伸出来一只手,含烟在上面蒙了一块帕子。哪怕隔着一层丝帕,太医也能感觉出玉梨身上高热。
可是皇后那边说——
太医犹豫了一下:“娘娘脉象浮紧,应染了风寒,可让下官看看气色和舌苔?”
宫里太医不用避讳太多,玉梨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含烟将床帐拉开,扶着玉梨起来了。
太医看了看玉梨的气色,虽然面容明艳动人,但她眼下确实带着病色,无论怎么看都是真病了,不像是在装病。
他起身道:“我给娘娘开药方,娘娘吃七八天的药就好了。”
玉梨点了点头:“好,有劳太医了。”
怜雪赶紧带着太医去写药方,顺便往太医手中塞了一些银两。
宫里处处都要用银子,玉梨来的时候将她所有积蓄都带来了,太皇太后怕她吃苦也给了她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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