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时诀侧着身子,手支撑着头,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着,身上散发着不令人轻易察觉的暖意,他将呼吸声放轻,肆意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她的特殊香味,不同于平时白玫瑰和木兰的混香,现在他感受到的是原本的她。每一次的呼吸都充满了超越情欲的不同感情。像是橙色和粉色的交融,他感受到的她是如此生动,生动到赋予他生命中不曾见过的色彩。阳光照在她的脸庞的一瞬间,他幡然醒悟,过往的一切竟都暗淡无比,像是她的存在赋予了生命的意义。
荒唐,荒唐至极,他们才认识不到叁个月,与其说是认识,不如说仅仅是“合作”过的陌生人,但是这种情感从何而来呢,他也曾经和一些女孩在早晨共同醒来,但没有一种色彩曾经迭加在他失落的空虚感上,现在呢,很复杂,他拥有的仅有满足,和她带来的极致喜悦。
褚时诀将女孩散落的深棕色秀发别到耳后,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、耳骨,回到额头,向下寻觅,到眉心。。鼻尖。。嘴巴。。下颌,看到女孩皱了皱鼻尖,他不舍得的收回手,生怕打碎她的梦。
“是她在做梦,还是我呢……”
眼前出现了一幕,是他和母亲在夕阳下一起晒太阳的样子,年幼的他牵着妈妈的手,走在田间的小路上,周围遍布着向日葵,他仰起头,想看到妈妈的脸,可是阳光太刺眼,只能看到轻微的轮廓,还有上扬的嘴角。
他听到她笑着对他说:“诀诀,你看到这些向日葵了吗,他们不管风吹雨淋,总是追随着太阳,那个圆滚滚的火球是他们的信仰,诀诀呢,就像他们一样,你也能找到自己生命里的信仰,而妈妈则是诀诀背后的土壤和微风,支撑着你,提供给你足够的能量,在伤心无助的时候抚慰你的内心,所以永远不要惧怕信仰太遥远,因为只要你面向他,阳光总是会洒在你身上,而我总会给你力量面对他。”
可在母亲离开他的那一年,他彻底失去了寻找信仰的能力,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他再次感受到阳光。
每天过得浑浑噩噩,关上耳朵,拒绝一切外界的声音,渐渐地,他也听不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了。他原本以为,这个女孩也像其他他想要的奖品一样,是征服欲作祟。他也从不相信有爱情这种不可靠的荷尔蒙反应会对他产生作用。
假期期间,他没日没夜的打游戏,开party,过着之前一样的生活,可偏偏韩梓淼在他的脑子里就挥散不去。等到她重新联系他,他就彻底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把面子什么的抛在一边,还专门打扮迎合她,妥妥的恋爱脑显性智障啊。
可是,他不会啊,怎么追女生呢,当然不是他惯用的伎俩,那些都是骗小姑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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