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总有人,是没有选择的。
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,未来到底有没有别的分叉路口,他们不知道,他们需要先走下去。
“耗着吧,”邢盎颜笑得有点冷,“耗不了几年了。”
她说完,忽然扭头,笑盈盈地问:“刚刚谁打电话?声音好温柔啊。”
步西岸没回答,淡漠地直起身,说了句:“不送。”
步西岸这个人,一般不说假话。
当他明明知道你意有所指却没有明确反驳你或解释的时候,就说明他在默认你的意思。
他喜欢这个女生。
邢盎颜眼中的笑淡了些,她也站起来,看着步西岸的背影,叫住他:“步西岸。”
步西岸停下。
邢盎颜说:“也许这个人并不介意。”
比如我。
我从不介意,也不怪你,甚至有想过,和你一起担着。
片刻,步西岸开口,低声,“我介意。”
他背对着邢盎颜,屋檐下阴影更重,让人看不见他的眉眼。
但是邢盎颜知道,一定是深情的。
流浪野狗,最是满腹忠诚。
真是羡慕她啊,能得到那么纯粹的一颗少年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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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温到家阿姨已经在做饭了,阿姨看到她笑着问:“乖乖今天出去买菜了吗?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告诉我的呀,那么热的天,我去就可以啦。”
是啊,他们早上还在一起买菜。
他可能一夜没睡,就为了履行答应她的事情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在想,他是不是明白她什么意思。
其实,她并不是特别在意那个女生到底是谁,过去跟他有什么关系,她只是被他的拒绝伤到了。
“没,就是随便逛逛,”郁温勉强地笑笑,然后说,“阿姨,我刚刚在外面吃过了,晚上就不吃饭了,真是不好意思,让你白跑了一趟。”
“没事呀,这有什么的,本来阿姨也要来这边的,你吃过了还给我省份力呢。”阿姨在这个小区并不只为郁温一家工作,她说着解开围裙,没多逗留,去了下一家。
整个房子瞬间空下来,郁温看一眼沙发一角叠得整齐的空调被,淡淡收回目光,上了楼。
她睡得迷迷糊糊,被向芹的电话吵醒,向芹和周武鸣约好了明天去找叶全,问她去不去,郁温说去。
向芹:“真的吗?其实要不你别去了,乡下蚊子超多。”
“我又不在那里睡,”郁温失笑,“你也把我想得太娇贵了吧。”
也是,以前大冬天出去玩,电动车被雪埋了,向芹不知道怎么办,还是郁温去找附近的人借的铁锹,她那么瘦,铁锹那么大,她就那么扛着,踩着厚雪过来。
像明明瘦弱纤纤,却扛扫帚的林黛玉。
“那好吧,那我们明天车站见咯?”向芹说,“你当天去当天回,我们就去早点,八点车站见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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