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说到这里,冯梦皎反而对钟慕期的印象更好些了,方延这人意图用无耻是手段欺辱李轻婵,死有余辜。
她拍了怕李轻婵脸,道:“听清楚了吗?”
李轻婵因方延的死而惊讶,她那日受了很大惊吓,所幸后来没有什么事,想着这事难解决,也难出气,就没有与钟慕期多提,只知道最后这事没传开,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动手把人解决了。
惊讶归惊讶,她还是点了头,道:“听清楚了,我记住了。”
冯梦皎觉得这都是些糟心事,不想她多知道,转移了话题道:“你记不记得来京之前我与你说过的,若是走投无路,可以去投靠青鱼巷的坡脚金大婶?她儿子跟着贵人做事,就搬了家,前几日我碰巧见着她了,她还记得你呢。”
李轻婵当然还记得,当初她的确去找了这位金大婶的,没找到,结果碰着了平阳公主。之后因为种种事情,再也没去过。
“她听说你要成亲了,来不及准备贺礼,就说要把当初你娘留下的金簪送回来,给你做个念想。”
冯梦皎让人去传了信,金大婶很快就带着冯娴旧物过来了。
她曾经照顾过冯娴,李轻婵见到人很高兴,让人奉茶,听她说了许多冯娴的旧事。
到了掌灯时分,外面有人来接金大婶回去,出门时金大婶不小心崴了脚,不得已,便让外面的人进来接一下。
李轻婵让人给她看了脚踝,抹了些跌打损伤的药。
金大婶往外看着,絮絮叨叨道:“是我儿子,名叫金奇,小时候不好好读书,到处与人打架,倒是练出来个好身手,得了贵人赏脸,现在在四皇子手底下做事……”
几人原本正在说笑,李轻婵突地站了起来,神色犹疑地问:“他在四皇子手底下做事?”
“是……怎么了?”金大婶也被她的反应吓着了。
四皇子与钟慕期之间有恩怨,也曾对自己动过手。
李轻婵发现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引狼入室了,吓得冷汗直流,忙拉着冯梦皎远离了金大婶,吩咐人去看住金奇,又让人去找钟慕期回来。
然而吩咐下的事一直没有回应,她等的心慌,根本没心情与冯梦皎解释。
焦急中,院中忽然响起打斗声,侍女匆忙来道:“小姐,那个金奇闯入偏院惊动了侍卫,打起来了。”
此言一出,跛脚的金大婶惊诧万分,冯梦皎更是疑惑,“他不是来接人的吗?闯偏院做什么?”
李轻婵也正想着这个问题,尚未想明白,听见一道娇媚的声音在身后道:“当然是来救我的啊。”
这声音有一些耳熟,李轻婵下意识逆着声源躲避,但她动作慢,眼前寒光一闪,已被一把匕首横在了颈前。
李轻婵被迫仰着脖子,想偏头看一眼身后的姑娘,才动一下,闪着阴冷寒光的匕首就又紧了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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