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完全不认识这人,但能与赵旿并列而行的,想也知道不是一般人。
李轻婵跟在钟慕期身侧,听见他附耳道:“赵昙。”
李轻婵心中一紧,更不敢多看了,恭敬喊了人,就抓着钟慕期的袖口,当自己是隐形人。
她不想惹事,事情却偏要往她身上沾。
“还是第一回 见弟妹,昨日送的礼,弟妹可还满意?”赵昙若有所指地问道。
钟慕期替李轻婵答了,淡淡道:“有心了,近日必有答谢。”
赵昙眼神一利,又问:“听闻弟妹前些日子被人挟持,那行凶之人可抓到了?”
他自从在钟慕期手里吃了亏,不敢动平阳公主,就盯上了李轻婵,可惜人家谨慎得很,完全不给他得手的机会。
后来又被那姑娘出卖,赵昙这两个多月处处不顺,现在姑娘逃得不见踪影,而最后一个与她有关联的人是李轻婵。
这回钟慕期只是漫不在意地扫了他一样,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样。
倒是赵旿开口了,“怎么,四弟想要为弟妹出口气?”
李轻婵两次遇难,都与赵昙有些关系,赵旿这是在暗讽赵昙了。
后者皮笑肉不笑地回答:“子晏这么大本事,哪里需要我出手?只是弟妹看着娇弱,可得小心守着,别再出了事……”
钟慕期目光冷下。
他们打着哑迷,平阳公主早已没了耐心,再听赵昙这话暗含威胁,冷声道:“能出什么事?”
赵昙微顿,笑道:“我说笑……”
他们平日里勾心斗角也就算了,平阳公主根本懒得插手,现在闹到她跟前,还一直往李轻婵身上拉扯,她就不满意了,“有事去一边说,别挡着本宫的路。”
然后冷眼看了这两人一眼,赔礼的话也不听,领着李轻婵进了永寿宫。
宫殿巍峨,里面庄严肃穆,宫女们个个轻手轻脚,见了几人行礼问好。
太后年纪大了,基本上已经不管什么了,看谁都是和蔼可亲,问了李轻婵几句身体上的事,再送了些见面礼,就与平阳公主话起家常,让李轻婵松了口气。
待了不多久,皇帝也过来了,照常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,然后去了御书房,钟慕期也跟过去了。
临走时他捏着李轻婵的手指尖,让她跟着平阳公主,不用多想。
这一趟入宫,在宫中留了一整日,傍晚时才回了侯府,可钟慕期没有一起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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