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觉得甚有道理,复观察起花月的脸庞。
花月神色无奈,摇头道:“哪有!奴婢倒觉得近日胖了,只能怪城主府伙食太好了。”
“哦,”蓝采和摸上自己的脸,恍然大悟“那便是我瘦了。”
在花月无奈而慈爱的目光下,蓝采和忽的捂住肚子,语气虚弱嗔怪道:“花月,半月未见,你怎的都不关心你家小姐我?”
“坠崖落伤不说,回府还要饿肚子。”蓝采和深深叹气。
花月似乎在走神,闻言猛地惊醒过来,忙问:“夫人,伤了何处?”
蓝采和瞧了眼花月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眸,本能地压下疑惑,只安抚她:“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闻言花月松了口气,笑道:“吃食备在屋内,洗漱完就可以吃了。”
蓝采和呀了声,抓起花月右胳膊微微摇晃,调笑道:“花月真是个可心人儿——”
花月肃下脸,一本正经道:“夫人,规矩呢?”
蓝采和佯装生气,板着脸连连道:“你不对劲!你不对劲!”
花月沉默下来,垂眸盯着冰凉坚硬的石板地面。
过了会儿,蓝采和问:“花月,是不是有人趁我不在欺负你了?”竟然有人把她这个正牌夫人不当回事!
说话的功夫,蓝采和已被花月驾着带进偏房,几位穿着淡粉色袄子梳着单蛇髻的婢女围上来,皆垂首安静地服侍蓝采和洗浴。
花月退了出去,退出门之前,留下一句模糊不清的话。
“不算欺负,只是有点麻烦。”
蓝采和支着下颌,看着粉色衣角消失在门口,笑盈盈的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。既然花月不想说,那她就自己弄清楚事情原委。
另一厢,简单雅致的厢房内,姬皦玉着一内衫卧于榻上,安静地闭着眼放稳呼吸,然却怎么也睡不着。脑子里还一直记着白日的事情,挥之不去。
马车即将驶入城主府时,一只纸团不知从哪个角落飞入自己乘坐的那辆马车,精准无比地砸到他额头上。
姬皦玉痛呼一声,捡起掉在马车底座的纸团摊开,却见上面写着“贺隐有异,注意距离”。这字迹十分熟悉,他在马子峡和逍遥城时无意间撞见过几回,他心里清楚蓝采和这句话的用意。
但甫一瞧见,他下意识一怔,继而再细细读一遍想从中寻找一丝纰漏 。万一有人挑拨离间呢?
然而万一,万中之一的概率。
得知自己处于万中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概率中,姬皦玉不知道他是幸还是不幸,纸团和字迹都是真的,因为分开前蓝采和特意暗示了他。秉持着一位标准卧底的责任和一种眼不见为净的心理,他将纸团销毁了个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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