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不急。”
听到这何长庚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,却没有马上同意。
蓝采和知他心有疑惑,没有催他作决定只疑惑开口:“方才我瞧见姬公子站在书房外的雪中,瞧样子已站多时了。不知他是为了何事?”
何长庚执笔的动作一僵,面色浮上一丝恼怒和尴尬但很快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。他垂头继续写信,声音冷淡:“一点小事罢了。”
“哦。”她不信。
蓝采和一直暗中观察着他,自然没有错过他表情的变化。内心耻笑一声,却要装作面上不知实情,可真是难为她了。
将逍遥城的杂事处理的七七八八后,蓝采和本不想多待,于是告辞离去。她走出屋檐下抬头望天,灰蒙蒙的一片。
虽然雪势变小,但寒风却愈发凛冽。
她走近僵在雪地中的白衣青年,低声耳语:“他快出来了。”
话落,她信手取过那把油纸伞,踏着松软积厚的白雪渐行渐远。展开的油纸伞面绘画着成片相接的红白寒梅。
“吱呀!”书房门再次被打开,一道高挑的人影从里走出,站定在檐下。
姬皦玉回神看去。
何长庚身披一袭绣有金纹的玄色狐裘,修眉朗目,原本端的是一副威严华贵姿态,但奈何眉宇间沉着一股怒火郁闷,平添几分阴郁之色。
两人相对无言。
半响,何长庚耐不住,出口问:“理由?”
他不能明白,姬皦玉为什么不选一个有权有势的靠山。如果不把真相告诉他,也许他永远也想不出,所以他依着本心问了出来。
呼啸的寒风吹得他乌发凌乱,然姬皦玉眉目温柔,轻轻笑道:“远道有佳人,何时采芳赠。”「注1」
声音很轻,轻得何长庚以为出现了幻觉。他垂眸盯着莹白的积雪,修眉微蹙最终只叹息一声。
“回去罢。过两日去槐花县办个事。”既然如此,那便让他瞧一瞧姬皦玉倒底有几分本事。
何长庚甩袖进入书房,不再关注姬皦玉的动静,沉心思量起近日的局势。
等姬皦玉回到厢房时,两足已冻的没有知觉,双手倒还算暖和。
小厮阿历替他僵硬如木头的身体取下氅衣,然后跑出门去备热水和姜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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