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凯神色恹恹地出来后,几个人跟过去。
这边,陈彦其拍了下何滨胳膊,“没事吧?”
回过神,何滨没说话,喝了口可乐,感觉透心凉。
孙心妍一回到班上就趴在了桌上。
李笛刚午睡完,醒来时看她没人影,这一回来又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,凑过来关心地问,“怎么了?”
孙心妍好半天没反应,过了会儿她侧过脸、趴在胳膊上看着李笛,眼眶湿湿的。
李笛一愣,“怎么了?好好的怎么哭了?”
孙心妍伤心地说:“有的人好讨厌啊……”
说着又有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掉下来,慢慢渗入脸和手臂间。
李笛把凳子拉到她桌子边,下巴压在手上,也趴下来,轻声问,“你刚刚去哪儿了?谁惹你生气了?快别哭了。”
李笛拿纸帮她擦了擦。
孙心妍把纸接过来,蒙在眼睛上,又忍不住流了几滴泪。
她把水房的事情告诉李笛,李笛一听就火了:“夏莉怎么这么恶心,自己跟那些高二的玩就算了,还拖别人下水。”
孙心妍这时已经不哭了,“算了,我也不想跟他们再有什么牵扯。”
李笛说:“下次他们再这么闹你找老师吧,真的,越来越过分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孙心妍点头。
快上课时何滨才回来。
走的是前门,人从孙心妍桌边走过,孙心妍如常地和前桌女生说话。
回到座位,何滨拉开外套拉链,摊坐着,背靠上墙。
目光无意识地层层越过前面,课间嬉闹声阵阵,女孩微笑着的侧脸时而被走动的学生遮挡。
他歪一下脑袋,头倚在墙上,刚看到一个正脸,上课铃却响了,大家纷纷回座。
下午第一节课是李爱珍的语文课。
李爱珍一上课就抽背古诗文,孙心妍被点到背诵《兰亭集序》。
“永和九年,岁在癸丑,暮春之初,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,修禊事也。群贤毕至,少长咸集。此地有崇山峻岭,茂林修竹,又有清流激湍,映带左右。引以为流觞曲水,列坐其次,虽无丝竹管弦之盛……”
最后一排,何滨还是下课时靠墙坐的姿势,目光漆黑。耳边是流畅清朗的背书声。
窗口进来一阵风,不知不觉吹滚他桌上的一支笔。塑料笔蹦跶着落地,撞击出几声脆响。前面人回头,他一动未动。
这天晚自习下,孙心妍收拾东西慢了,和同路的两个女生约好车棚见。她背着书包走出教室,班上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。
刚下一层楼,忽然有人在拐角处叫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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