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使是善见城,也需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备始末,方能确保在连续十三日的宴会中,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。
圣宴规制,是在梵天还未陨落沉睡之时,三大主神与各道族首所一同立定的。
不得取消,不得延改,善见城不得以贵贱而偏怠各族,各族更不得因私里恩怨而侵扰筵席。
若有违背,不仅主神可斥责干涉,更会受六道轻鄙,甚至成为众矢之的。
是以,哪怕数月之前,还在生死相搏的阿修罗族和天道族众,到了这十三日圣宴,也得邀请的邀请,赴宴的赴宴,维持表象的平和。
若是太平时期,这自然是场人人期待的六道盛事。
但若到了战乱之时,便是一件十分微妙甚至充满变数,让善见城颇为头疼的事情。
如今正值两道之争,碱海之战才平息数月,下一波战事已汹涌而待,若非圣宴在即,也许战火早已点燃——
而我,因着自己敏感的身份,及心中背负的沉重秘密,准备避开这场宴席。
释迦并不反对,在这个六道共聚的特殊时刻,我非名正言顺地呆在他的身边,所以,他亦不希望我在外抛头露面,引来有心人的注意。
可圣宴之时,各族权贵会携眷侣亲随们赴宴,作为主宴者的天帝,他的身边,也有一名正位的神妃相伴——
此人当是舍脂无疑。
从干达婆族归来,舍脂也无异常,一直呆在馥苑殿里,安分守己。
释迦自觉不能让我名正言顺地出席,是十分亏待我的事情,这几日对我,几乎千依百顺,是含在口里怕化了,捧在掌心怕摔了般,旦一回到寝殿,便时时刻刻把我抱在怀里,形影不离。
我与他早已是亲密无间,若是以前,定成永夜之欢,两厢粘腻,缠绵不休。
可如今,他不举之事,依旧没有向我提及。
只是沐浴之时,不再与我共浴,同寝之时,也着了整齐的里衣抱着我入睡。
对于这样的他,我很是心疼。
纵使他面上表现得再正常不过,可将我藏于深宫,旦一见面就抱着我不放的举动,如何不能说明,他也在不安、在患得患失——
我很想告诉他,就算不能再行男女之事,我亦不会介意。
经历了那样不堪的一夜,我对这种事情只有恐惧没有期待。
可我依旧什么都不能说,怕刺伤他的自尊,也怕不小心打破了现在如镜花水月般的美好时日——
不能出席在天宫举办的七日正宴,然而圣宴的三日前宴,我却可以参加。
前宴第一天的迎客日,是大开善见城与善见天宫大门,迎接六道权贵的入城之日。
第二天的花祭日,是在善见城中,以鲜花作祭礼,对各族宾客的到来表示欢迎。
第三天的游城日,是善见的城中庆典,六道来客可赴城中赏玩,一睹善见城的风采。
这三日前宴,是为正宴做准备,让一路舟车劳顿的六道权贵们,有休憩整理的时间。
释迦对我心有亏欠,又见我白日里郁郁寡欢,便主动提出,让我在花祭日和游城日去城中散心游玩。
当然,不是我独自前去。
而是另外安排了陪伴之人,与我一同出行。
在迎客日的当晚,自阿修罗圣殿一别后,就再未见过的芙迦,出现在了我的面前。
相别已久,再见旧故,我惊喜之情溢于言表——
原来,此次代表阿修罗族赴宴的,是大哥质逻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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