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不之前,最好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拒绝的资格。”
这威胁的话语,说得何其自然,我自嘲一笑,不再挣扎,伸手接过药,仰头吞下。
我是已到了没有任何拒绝的资本,他能拿捏我的事情太多太多,随便一件,都可让我万劫不复。
药丸入口,便化作一味甘甜,消失在喉间。
看我吞下药,毗湿奴点了点头,满意道:“如此甚好,再过几日,圣宴结束,你自己做好准备,与我一同离开。”
听闻这话,我的心顿时一紧,看来他依旧没有打消让我离开释迦的念头。
见我面露抗拒,毗湿奴不善眯眼,“或者,你愿意看见帝释天先因你在六道名声扫地,再知你曾在他的眼皮底下,同时伺候过三个男人——”
他冷冷一哼,“你自己好好考虑。”
我瞬间默然——
这是一道没有选择的选择题。
当我离开毗湿奴的祭室,走进阳光里,依旧止不住浑身轻颤,背脊发寒。
赐福仪式仍在继续,下一个等待赐福的人见我出来,即刻迎面走来——
那人向着毗湿奴的祭室而去,与我擦身而过时,却微微一愣。
我立刻低下头,掩了满脸与周遭的欢庆格格不入的寂冷苍凉,转身向最后一间祭室走去。
站在湿婆的祭室前,我停下脚步。
心底莫名一动,我回头,望向不远处的筵席。
那里早已是一派觥筹交错之景,却唯独一人,端坐席上,静看着我。
那人如莲如玉,清冷高贵,哪怕身处权利的中心,也是一派方外之人的高远淡漠。
那一处,他投来的目光坦然且占有,似一直注视着这个方向,未挪分毫。
我有些勉强地扯了扯嘴角,向他一笑。
他微微一愣,旋即安抚般向我点了点头。
看着释迦,我心口不由泛疼,我与他……
还有没有以后?
转过身,我心神恍惚地走入最后一间祭室——
掀开幔垂的薄纱,耳旁传来珍珠碰撞的轻响,待我放下珠帘,站定室内,不出意外的,我看见了湿婆正斜靠在祭室中央的黄金坐榻上。
他的姿态看似慵懒随意,但脸色却似乎并不太好。
他垂着眼,若有所思,墨色的发丝从颊边滑落,半掩了那张绝美的脸庞。
此刻他正慢慢转动着手指上的戒圈,戒圈上那狰狞的骷髅之脸,在他的手上却显得格外靡艳。
短暂的恍惚后,我收敛心神。
按照规制向湿婆行了一个跪地之礼。
在这赐福场仪式当中,接受主神毗湿奴的赐福,将净肉身质碍,得六道正名。
而接受湿婆赐福的人,则可加持神通,有幸者更可有所顿悟。
这代表着荣耀与力量的赐福,六道诸众人人想往,也是整场圣宴的高潮。
可对于我来说,这些都不重要,此刻我只想快快结束这一切,独自躲藏。
然而就在我行完大礼,准备起身之际,湿婆忽然开口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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