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琼乐暗自腹诽,宫中女人争奇斗艳,花枝招展,清晨起来就要花费好些时候盥洗梳妆。明知道皇帝陛下鲜少来后宫,却一日也不曾落下地梳那些复杂又扯头皮的发髻,活把脑袋当成展示板,簪髻只多不少。
那些个爱美又嫌累的后宫娘娘们,为了保持发髻不散,枕的都是玉枕。
谢琼乐实在是无法适应这梆硬的枕头,哪儿是给人安眠入梦的,倒不如说是折磨人的酷刑。
今夜有了棉枕,可算是能够睡个好觉了。
再继续扯者一段棉被做枕头睡下去,就不只是落枕了,只怕这颈椎腰椎都要废了。
除了优渥的就寝条件,谢琼乐提心吊胆的事情也有了新的解决之道。
季成安是书中男二,秦玖韶是书里的女主。季成安再如何,也不会对秦玖韶下手,只要自己抱上秦玖韶这个金大腿,倚仗着秦玖韶的女主光环,何须再成日心惊胆战季成安会要了她的小命。
“我果然是个小机灵鬼。”谢琼乐乐呵呵地为自己的机灵聪慧点赞。
谢琼乐为自己的命运寻求了一条新的出路,可这日常被夫子折磨的学院还是不得不去。
不曾料想,原身那般个愚钝的性格平日里都时常被夫子特殊关照,她现如今在夫子眼里也算是个肯上进的乖学生,夫子对她更是悉心培养。
做学生的,既不宜名列前茅受老师眷顾照拂,也不可做倒数几名的吊车尾,被老师火眼金睛死死盯着。夫子见她这么个差生如今肯好好学习,顿时心生慰藉,每节课有了新问题都要先问问她是否有什么独到的见解。
猫捉老鼠,如是而已。
她不过是想做一个平日里无事就吃喝玩乐的懒散公主,怎么这么难呢。
谢琼乐瘫倒在床。
不仅如此,谢琼乐那溜须拍马的彩虹屁言论好巧不巧地传入圣听,被琼乐公主的这位慈父听见了。拍马屁拍得甚合皇帝心意,陛下龙颜大悦,又赏了不少金银珠宝给谢琼乐,意在鼓舞她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
白花花的金银流入谢琼乐的口袋,她自然欣喜若狂。只是当下,她最需要的,可不是这些身外之物,而是能和秦玖韶亲密接触,提高亲密值的机会。
身为皇室公主,深居内宫,出入皇宫多有不便,她还需去向陛下求一个出宫小住的机会。
“陛下,琼乐公主来了,正在殿外等候。”
值勤的内官上前通报,正在审阅奏折的谢封仁立刻放下了手上批阅的赤色毛笔。
“那还不快宣。”
“是。”
李民亲自到殿门口来迎接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,手里接过秋画端着的一蛊闻起来清甜的汤罐,跟在谢琼乐的身后小步进殿。
圣祥殿是大兴皇帝批阅奏折,接见下臣的地方,偏殿是可供小憩的寝殿。
谢琼乐穿书后是第一次来这殿宇觐见,入目辉煌灿烂的金色雕梁画柱,顶上是流光溢彩掺了金粉的彩画,美得炫目。
“这都是真的金子吗?”
“回公主殿下,这可都是真的金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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