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房之夜,该做些什么,就不必多做解释了吧。
谢琼乐光是想想就羞红了脸,不敢直视季成安的眼睛。
“公主,我去沐浴更衣。”见她吃好了,他端着碗起身。
今日白昼安迎亲一路,夜里又与人推杯换盏,此刻身上汗涔涔地带着酒气,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受。
遑论谢琼乐该如何想。
谢琼乐见他离开,心下没来由地放松,轻呼出一口气,也跟着起身到屏风后换下了层层叠叠的婚袍,身上只留下了白色的中衣。
季成安洗澡洗得久了些,谢琼乐本想等等他,结果侧卧在床榻上冷不丁地就睡着了。
季成安沐浴更衣后回来,见她睡着了,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他在她身侧躺下,与她面对面。
他盯了她许久,少女睡着时神色轻松娴静,清浅的呼吸声均匀。
比兔子还要乖。
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她的睡颜,可如此光明正当地躺在她身侧。
这种感觉十分新奇。
满腔充盈着暖意。
也许正所谓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幸福之感。
他伸手勾起她落在榻上的一缕长发,轻轻地贴在唇边亲吻。
可睡觉不老实的谢琼乐偏偏这时候翻身,扯着头发头皮一疼,迷糊地睁开眼。
“季成安。”她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他的名字,眼睛一睁一闭,困顿得很。
季成安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疼吗。”
谢琼乐闷闷地嗯了一声,闭上眼准备继续入梦。
“公主,醒一醒,合卺酒还没喝呢。”
谢琼乐既然醒了,就把剩下的礼都成了。
她起不来,季成安就将手臂伸到她脖子下面,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。
谢琼乐软弱无力犹如无骨般瘫软着靠在他的怀里,睡梦中的意识正在慢慢回笼。
季成安看她清醒了些,能自己坐着不倒下,便下榻走到桌边,将桌上的两杯合卺酒端到床榻边,一杯放在了她的手上。
谢琼乐握着酒杯与他交杯喝合卺酒。
合卺酒入喉,苦涩得谢琼乐差些就要将酒吐出口,又生生咽下。
合卺酒本该将葫芦一分为二盛酒。
葫芦是苦的,意为夫妻同甘共苦。
没有葫芦,便用了苦酒代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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