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照道:“我们是夫妻,你是我老婆,我就有义务讨老婆的喜欢。”
安旭还想再说话,他一把捂着她的口,不容拒绝道:“我老婆只能是安旭。”
安旭被他捂着嘴说不了话,神情有些怔忪。
他见她神情松懈,不再像之前那么炸毛,俯下身体。
虽然她的态度和话语都伤人得要命,但他还是要往她身前凑。
胸膛里憋着一股气,又酸又胀。
与预想中的重逢不一样,甚至可以说得上天差地别的落差一直在敲打在他心头。
他真想把她拆碎了放进心口,叫她看一看那心脏上空洞洞的口都是谁扎出来的。
不是没偷偷来过申城。
企业刚有一点点起色的时候,他从北方转机来到这座城市,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高耸入云的怀善集团大厦。
他那时候想,来干什么呢?
再让别人摁在地上欺负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带走而无力痛哭吗?
他还要再体验一次么?
他自己问自己,而后狼狈地滚回了槐序。
他还不够强大,不够强大到能把自己的老婆护在自己的羽翼下,给她撑起一片蓝天。
时间是双刃剑,给了他成长,也拉远了他们的距离。
现在他就要他们没有一点距离,夫妻本该就是一体的。
心里想得狠,但动作到底是轻柔缓慢。
窗外的路灯拥着狂风,被吹得一闪一晃的。
暗影交叠,拉长了又缩短,夜空飘起细雾,落在地上成了一片湿漉漉的春潮。
——
团团其实在客厅的那一声巨响传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醒来了。
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,她有些害怕,被子往头上一盖,把自己蒙住了。
躺床上挺尸了一会儿才听到她舅舅的声音。
她把被子掀开,房间有小灯,是舅舅给她留下的。
她爬起来,有点担心舅舅怎么了。
外面的客厅有些灯光,她又跑回去把鞋给穿上,随后跑过来拉开房间门。
边往外走边喊:“舅舅,你怎么了?”
安旭惊得失声,一把抓紧了周照的胳膊。
还好周照反应迅速,立马拉起毛毯盖住两人,把她捂在胸前,抱着她侧转了回去。
孩子步子小,走了两步才来到客厅,揉了揉眼睛。
周照拿手撑起脑袋,“舅舅没怎么,在这睡觉呢,团团也回去睡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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