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蓝臻点了点。
段肃重一下就开心了,特别高兴。
“我去帮你办理出院,我现在就去。”
马上就拿着病款条和身份证出去了,还挺着急的呢!
于是,段肃重的快速行动力,不到11点出院手续就办完了。
蓝臻换好衣服,戴好帽子口罩。段肃重牵着她的手,将她带出医院。
至于医院外面有没有小报记者,有没有抓拍跟拍,网上是如何来报道,这都无所谓了。因为蓝臻也看不见,舆论的困扰对她没有作用。
40多分钟路程。
段肃重带蓝臻回到庄园,时隔一年,又回到那栋别墅。
开门进屋时,段肃重问:“你还记得屋里是什么样子吗?你先脱鞋,我给你换拖鞋。”
他俯身帮蓝臻把拖鞋换上,牵着她的手,尽量的用语言描述一下。
“进门是客厅,没有什么杂物,右手边上楼梯。我背你上去吧……”
“不要,我自己走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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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幕真心酸,那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睛没有聚焦,摸索着楼梯扶手,一阶一阶的走上去。
她不让扶,段肃重就放轻脚步,在身侧偷偷保护,怕她摔了。
“还住上次的屋子,东西先放床头。有点热对吧,我打开空调了,很快就不热了。你用不用先洗澡?”
“呃……”
“呃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就是怕你热。”
“嗯,我洗。”
蓝臻现在穿的是牛仔裤,段肃重去她包里拿出一套纯棉的家居服。
带她到卫生间,打开水龙头。
“用浴缸洗,头上的伤口不能见水。还有你右后方45度可以上厕所。衣服就扔到地上就行,我一会儿给你洗。”
嘱咐一遍,视线检查了一圈,觉得浴室里没有什么危险之处。
“你洗完了叫我,我不看你,我出去。”
这是段肃重的细腻之处,微妙情感。
如果蓝臻没有受伤,此刻他早就将她摁住吃干抹净了。可是蓝臻现在这种状态,就像刚出蛋壳的脆弱。
人如果失去眼睛,会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畏惧、谨慎、缺乏安全感。
段肃重绝不可能强迫她,哪怕一点点。
而且她头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,还是病人。段肃重将她领进家门,不是为了做那事,而是想照顾她,呵护她。
只要她笑一笑,段肃重就知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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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记住拖鞋的位置,出来要穿拖鞋,不然会滑倒的。浴巾在这里,我出去了,你一定慢慢的……”
蓝臻洗澡这个时间,段素重就在卧室里忙活。把椅子搬走,还有一个落地水晶灯也搬走,又检查两遍。
地面上有一块装饰的波西米亚厚毯,他试探在上面走了两回,还是决定不要它。怕蓝臻的脱鞋抬不高,就会被毯子绊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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