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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宛转游龙似的在天地间盘虬,周身有无数萤火虫倾倒在你马面裙下。满身的银暗器时不时散出璀璨光芒,曜得我移不开眼。

美得我不敢呼吸。

你妩媚的唇咬着一片儿的精巧的暗器,也不知道那是什么。你的神情得勾魂摄魄:“郎君可要今夜作陪?”

我不由自主便走了过去。

你吐息间有血腥混着檀香的滋味,让人欲罢不能。我肌骨都酥了,斜倚在暗红浮雕亭柱上。你以双手将我禁锢在方寸之间,漫天流萤如星。

我无处可逃,亦不肯逃。

你又重复了一遍:“郎君可要今夜作陪?”

我不曾说什么,只握紧你的袖口。本以为你会像往常一般将我横抱起来,岂止这一回是用扛的。明明是震动天下的女侠,偏要学不入流的恶霸,没见过男人似的把我扛在肩头。

这副模样若是踏入花楼,头一个要被伎子泼酒。

翌日晨起,你穿戴好衣袍,跨刀往外走去:“鹤郎,我去上朝了。”

我哭得面带红痕,委委屈屈地往你身后扔了个青莲紫苏绣引枕:“你欺负我……唔……戚寻筝……你不是人……你太不是人了……”

此时你恰好走到黄檀菱窗后,我侧首一看,便看到你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为妻怎么不是人了?是你昨晚要妻主伺候,妻主才费心费力服侍你一夜。”

我捂着自己腹侧,越想越是委屈,觉得昨夜自己当真是为美色所惑,默许被你扛到床上后,折磨了一回又一回。

我望着你离去的菱窗,沉吟许久,方恶狠狠吐出两个字:“坏人。”

觑我不那么动气了,松烟才调笑道:“郎君,您这模样,当真是一孕傻三年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下了半日决心,我信誓旦旦对松烟入墨道:“无论如何,今儿我绝不让她进门儿。”

松烟笑道:“高媛和主君的床帏事儿,做奴才的可不敢管。”

入墨拭着龙泉窑梅子青(3)碗盏,也抿嘴儿笑道:“郎君自己说的话,可得自己记好了。”

我赌气道:“再让这个坏人进门儿,我便不姓徐。”

第二日入夜,明月还是那轮明月,萤火还是那团萤火,你照旧亭中扬刀,魅影蹁跹。

你照旧抿着丹唇问我:“郎君可要今夜作陪?”又照旧无礼地将我扛回榻上。

你邪笑倚着拔步床头的红木云雕:“我好想听说,有人赌咒发誓,再把我放进门儿来,便不姓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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