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朗失笑:“我帮了她就是不爱你?”
这是什么强盗逻辑?
不过他想到书湘不喜欢他谈逻辑,只好将话咽了回去。
书湘侧头想了一阵,似乎是自己也没弄明白,最后慢吞吞地挤出一句话:“我不知道,反正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帮她,但是你不可以。”
她说的吃力,但乔朗还是听懂了。
事实上要弄懂书湘并不难,只要将自己代入进小孩子的思维就可以了,她和颜洁就像在玩一场拔河游戏,任何加入到她这一方的,都会被她视作朋友,加入到另一边的,就是她的敌人。
他今天帮颜洁拎了东西,即使那是因为他一贯的教养不允许他对需要帮助的孕妇置之不理,可落在书湘眼里,那就是一种背叛,她需要的是不讲道理没有原则的偏爱。
乔朗叹了声气,将她揽进怀里。
书湘挣扎,她还在气头上,不想给他抱,在他怀里闹起别扭。
乔朗摸摸她的脑袋,又顺着她的脊柱一直往下摸,书湘有时跟猫科动物有点像,这个动作对她有很大的安抚作用。
果然不消片刻,她安静下来,乖乖抱着他的腰,侧脸埋在他胸膛上。
乔朗轻柔地问她:“你妈妈怀孕了?”
她嗯了一声,嗓音闷闷的,听不出有什么情绪。
“七个多月了。”
“她多大年纪了?”
“四十多岁了,高龄产妇,”她从他怀里直起身,嘴角讽刺地扯了扯,“b超验过了,是个男胎,她一直就想要个儿子。”
想了想,她又说:“不对,是文诚想要,真不知道那么大年纪了还要生儿子干吗?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?”
自从她父亲打过她后,她再也不喊他爸爸,都是直呼其名。
乔朗没说话,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了,原来是陪颜洁回国待产。
书湘皱起眉头:“你不觉得挺搞笑么,之前她管我管得那么严,跟法西斯似的,说什么我是她的唯一,她的希望,用亲情来绑架我,我差点儿就当真了呢,现在一有儿子,立马就让我滚一边儿凉快去,你说她整上这出干什么,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管我呢。”
乔朗的回应是给她一个拥抱。
她不想要,板着脸推开他:“你抱我干吗?”
乔朗固执地将她圈进怀里,右手强势地按住她的后脑,说:“因为你很难过。”
她哼了声:“我才不难过呢。”
“嗯,”乔朗低声说,“是我难过。”
胸前响起了呜呜的哭泣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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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洁的预产期在一月份,距离新年只有十来天,产前一周她就住进了私立医院的VIP病房,等候生产,无奈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慢性子,迟迟不肯出来,医生在询问过家属的意见之后,给她打了催产针,宫缩终于在腊月二十五的夜里发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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